胖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与师弟来此是为了救人。”
董公胜受人利诱,对玄虚子可谓杀招用尽。他与李元彪自结为星月双雄,纵横江淮罕逢敌手。不想本日结义兄弟竟在这偏僻道观有性命之忧,急的贰心如刀绞,却又听玄虚子言说他另有朝气,因说道:“朋友宜解不宜结。若我二弟果能无恙,本日仇怨算是一笔代销。若他丢了性命,我董公胜就是追到天南海北,也定不饶你!”
“甚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仇戎挺剑指问道。
那两名男人肝火更冲,手挺兵刃直奔玄虚子来斗,一人抡起大刀飕飕作响,攻他左路;一人耍起长枪高低翻花,攻他右路。玄虚子摆布开弓,孤剑同二人斗了几合,竟也把他们逼得节节退败,待他正欲使出杀技,不料左肩一酸,面前昏黑,立时便要栽倒。玄虚子只得收住身法,勉强用剑撑住身材。本来射中他左肩的钢针带毒,只因他内力浑厚方支撑到现在,时下药力正猛,任他武功再高也毕竟难抵发作。两个男人方才与玄虚子过招都吃了苦头,眼下虽瞧见玄虚子摇摇摆晃、站立不稳,却也游移不敢冒进。
“峨眉刺盘剑法灵迅力猛,只可惜施主手上这件兵器不大趁手。”瘦和尚点头含笑。
世人与剑阵相斗吃了亏,兵无斗志,这一幕被白罗刹尽收眼底。她虽已得悉剑阵命门地点,但狡猾之人行事总归谨慎,原是她用心用一席话激将盐帮帮众,令他们率先以性命相试。现在赔上这一班人的性命,剑阵仍然坚不成摧,白罗刹也未敢轻视。
仇戎不想这和尚竟出言摧辱本身,愈发愠怒,换了一起剑法去攻他下盘。
岂料他话未说完,白罗刹就已神鬼不觉的绕到了他身后,一把白伞顶在了他的后心,威胁道:“不听我家仆人的话,便剜了你的心!”世人无不胆怯。
大雨迟缓停了下来,世人也趋于温馨,一个黑衣男人向三个小羽士笑询道:“几位小徒弟,你们可知这道观里有个宝贝在哪?”
善才拦道:“阿弥陀佛!师弟,善有善果,恶有恶果,业有业报,缘有缘报。就让统统随缘吧!”
仇戎这才佩服三个羽士方才所言,暗恨道:“好你个‘故弄玄虚’的玄虚子,当真让我好找啊!这柏树上的鸟巢正对香炉,常平常有人到这儿焚香膜拜,烟熏雾绕,我竟涓滴没有留意。”
黑衣男人道:“我们来这里是要杀人,莫非你们来这儿也是为了杀人不成?”
仇戎被性空打成重伤有气有力,却递了个眼色给一名黑衣男人,那男人立时忿忿而言:“我等承人之命,现在浴血奋战,死伤浩繁弟兄,方擒住了这牛鼻子,岂能说放走就放走……”
“大胆!如何和爷爷说话?!”一个黑衣男人喝道。
黑风使向传音禀道:“宗主,方才那几个小羽士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树上的鸟巢里。”
这些羽士本就武功寒微,遭到惊吓后个个面如土色,仿佛丢了灵魂普通。黑风使亮出一把寒铁匕首,使出「夺命追魂」的轻功,三招以内刺死七八个逃窜羽士。余下黑衣男人士气大振,封闭退路,一鼓作气便要将他们诛杀殆尽。
仇戎低声叮咛道:“好吧。不过我可提示你,千户大人可从没跟我提过甚么和尚。你若问不出究竟,便一刀将他们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