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传音道:“张大人那边,老夫自有安排。”
于屋顶苦战的玄虚子瞥见弟子们剑阵失势甚是欣喜,又思时下内力折损,对于这三个黑衣汉籽实是心不足而力不敷,遂生一念,对灵臂螳螂董公胜说道:“你那结义兄弟皮糙肉厚,只不过被我用剑刺破几道口儿,失血过量晕畴昔罢了,幸未伤及脏腑。我这里有几颗秘传内丹,最是止血的灵药,倘若你给他服下并尽快带去医治,或许保全别性命尚不算晚。”
玄虚子自愧万分,颤声道:“两位大师言重了。贫道这些弟子都是一些平常百姓,是贫道对不住他们……我不教他们上乘武功,本意是怕他们将来卷入武林争斗。唉,怎奈江湖险恶,身不由己啊!”话中无尽伤感落寞。
“鬼鬼祟祟的恐怕是各位施主吧?”这声音由远及近,俄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大和尚走进院门,一个手拿禅杖,头顶箬笠;一个背斜戒刀,赤脚而行。
董公胜冷眼道:“哼!二弟不活着上,我岂肯苟活!若我难逃一死,倒不如与二弟共赴鬼域!”玄虚子虽不耻他是个绿林悍贼,却也不由为这番重情重义之言喝采称快:“好!是条豪杰!”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药瓶扔给董公胜。董公胜接过药瓶,收了兵器拱手道:“各位,鄙人就此别过了!”背起李元彪便从房后跃下,隐没于雨夜当中。
那两名男人肝火更冲,手挺兵刃直奔玄虚子来斗,一人抡起大刀飕飕作响,攻他左路;一人耍起长枪高低翻花,攻他右路。玄虚子摆布开弓,孤剑同二人斗了几合,竟也把他们逼得节节退败,待他正欲使出杀技,不料左肩一酸,面前昏黑,立时便要栽倒。玄虚子只得收住身法,勉强用剑撑住身材。本来射中他左肩的钢针带毒,只因他内力浑厚方支撑到现在,时下药力正猛,任他武功再高也毕竟难抵发作。两个男人方才与玄虚子过招都吃了苦头,眼下虽瞧见玄虚子摇摇摆晃、站立不稳,却也游移不敢冒进。
仇戎大怒难遏,使出浑身解数,卷起两道剑花,如同电光石火般发了出去。瘦和尚不急闪躲,竟向剑锋迎去,蓦地身形一幌,三步两步便又绕回仇戎身前,两脚生根,侧身击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罗汉拳。仇戎赶紧收剑封挡,双拳正打在剑身之上。拳剑相迎,嗡的一声,拳风如同洪钟巨鼎,狠狠的撞在仇戎身上,长剑刹时化为一堆碎铁。裘戎从未领受过这般刚毅拳法,不由得被震飞几十步之远,顿感满身奇疼,紧握残剑的一只手也颤颤巍巍,一口鲜血喷将而出。
此时一旁观战很久的黑风使和白罗刹看出此中蹊跷,凝神闭息,便欲联手上前对于这两个和尚。黑风使亮出寒铁匕首,白罗刹放开长索,二人方才摆出架式,就听暗处有人传音道:“你们二人退下吧!恐怕你俩联手也敌不过这两个大和尚。他们便是数年前声震江湖的灵隐禅僧。阿谁柱禅杖的和尚法号善才,是名满天下的“桂花诗僧”。另一个是他的师弟性空和尚。提及来老夫与他们也算了解。”传音之声空透虚无又极阴沉,吵嘴二圣使神采一凛,只好领命。世人得知二僧身份也都纷繁不敢上前。
余人只恨本身与这些人比拟武功寒微,只得受命,不复再言。仇戎现在也是鸦雀无声,不敢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