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峦皱起了眉,正要再问,却听角落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算了。”
络腮胡“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哈哈笑道:“归正我已经是必死无疑,为甚么还要奉告你们?你们行迹透露,又岂会留下我这个活口?”
晴儿说到这里,眼中含了好久的泪水终究流了下来:“晴儿和娘亲吃紧忙忙赶回家奔丧,却不想堂哥这般狠心,竟派人来追杀晴儿和娘亲!”
拾儿听到门外晴儿的声音,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下床去开门,却感觉本身光着身子实在欠都雅,不由裹了裹身上的外袍,乞助地望向林慕一:“真人……”
“先生,拾儿……拾儿弟弟呢?”
直到晴儿人都走远了,拾儿这才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
晴儿闻言撅了撅嘴,又不甘心肠往床上看了看,只见床幔垂下,将床里遮的严严实实,甚么也看不到,但只这一瞥,却见床幔闲逛了一下,随即又规复了安静。
他正想着,内心惶惑不安,不知该如何做时,只听林慕一冷冷地哼了一声,却甚么话都没有再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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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一看着她说得声泪俱下、哭得梨花带雨,眼睛却一向盯着她头顶回旋地龙形紫气,心中更是不耐,正要开口,却听床幔中一阵响动,接着拾儿裹着林慕一的外袍已经跳下了床,光着脚便跑到了晴儿身边,小脸上尽是怜悯:“晴儿姐姐你别哭,我不会让你堂哥欺负你的!”
阿峦悄悄地走了出去,踢了踢地上的人。
“嘶——”拾儿疼得直抽寒气。
林慕一看着面前的晴儿,一副娇俏不幸的模样,狠狠地拧紧了眉头。
“是你!本来是你!”那络腮胡俄然想通了甚么,大呼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堂堂……”
“还晓得疼?”林慕一恨恨地说,“我是不是说了让你躲在内里不准出来?”
林慕一听到她叫本身,不由又皱了皱眉,说道:“你的目标达到了,还赖在这里做甚么?”
晴儿一见到拾儿的面,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摇着头说:“晴儿不能扳连拾儿弟弟!”
拾儿眨了眨眼睛,一时候不明白林慕一是甚么意义。
林慕一见他这幅模样,眉头不由深深皱了起来,一把把他又推回了床上躺着,小声呵叱道:“这般心急火燎地,像甚么模样!好好躺着,不准出来!”说着把床幔放了下来,又掖了几下,肯定从内里看不到内里,这才回身去开门。
拾儿忙奉迎道:“真人对拾儿好!真人对拾儿最好了!”一面又谨慎翼翼地哀告着,恐怕林慕一忏悔,“但是晴儿姐姐也很不幸啊!真人,我们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