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无拘耷拉着脑袋,内心懊丧极了,却又不敢再回嘴,偷眼看了看林慕一的神采,见他确切是被气到了,只得撩起衣摆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乖乖认错道:“师父莫要再活力了,徒儿晓得错了。”
林慕一不想印无拘晓得此事,也不想费那工夫同他解释,便肝火冲冲地丢下一句“好好思过”便甩甩袖子走了,只留下印无拘孤零零地跪在原地,张着嘴想再问却没了开口的机遇。
林慕一晓得这孩子惯会伏低做小,在他面前灵巧极了,乃至于他偶然按了要狠狠惩罚这孩子的心机,却老是又被这孩子哄得消了气。无法这小子认错认得过分诚心,又是在乖觉孝敬,林慕一即便想要罚他,却也下不了狠手了。
林慕一又看了看印无拘,心中固然有些心疼,但不由又想起方才他的莽撞,面色也丢脸起来,低低的声音中透出怒意:“混闹!你一名小辈,怎敢向大乘期的前辈拔剑相向?就凭你的修为,莫不是像找死?”
印无拘闻言,吓了一跳,恐怕他看出甚么来,但转头一想,想来是之前白符之前话里有话,让林慕一起了狐疑,但若要说他露了马脚被林慕一晓得,只怕还是没有的。想到这里,印无拘又平静下来,笑道:“徒儿怎会有事瞒着师父?”
不过在此事当中,林慕一获益很多,而又是白符本身找上门来有事相托,林慕一便也心安理得地受下了。
林慕一冷哼一声,看着他脸上奉迎的笑容实在是有些气不过,又道:“且不说这事。我且问你,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林慕一手中握着悬华笔,悄悄运转灵力,只见悬华笔跟着他灵力的灌入,古朴的笔杆中出现淡淡光彩,悬浮在空中,转了几转,便隐入了林慕一袖中。
你若当真不肯意奉告我便罢了。我总会晓得的。
林慕一心中有事,面上神思数转。印无拘在一旁看他神采变更,却又一言不发,心中担忧他方才被白符所伤,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师父!”
想到这里,印无拘眼神阴暗下来。亲目睹到白符渡劫,是印无拘第一次见地到修者能够具有的强大力量,那足可毁天灭地的庞大能力,让印无拘心生神驰。现在他也踏上修道一途,本心生高兴,觉得只要本身尽力,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也必然能具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可本日白符这一手,让他又一次清清楚楚的熟谙到,他间隔上位修者的差异是如此的庞大,乃至当不得对方一击之力。
林慕一被他提起心头把柄,大为不快,怒道:“到底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还晓得顶撞了?我不过问你一句,你倒管起师父来了?”
二人商谈已定,白符便不再多留,独自拜别,只余林慕一同印无拘仍站在原地,仍处在方才的震惊当中,表情久久没法平复。
印无拘说着,抬开端来,见林慕一听了他的话面色终究都雅了一点,又奉迎地说道:“徒儿气力不济,今后必然勤加修行,不给师父丢人。师父莫要再活力了!”
这话说的,想了想内心埋没着的奥妙,印无拘冷静地心虚了一下,但是面上倒是看不出来分毫。印无拘脸上还是一副灵巧模样,稍稍有些抱怨的意味,持续说道:“倒是师父,甚么事都分歧徒儿讲。”说着,他有些委曲,想起之前白符被打断的话,他又有些孔殷起来,“不知白符前辈所说师父失了心头精血,毁了本命宝贝一事,可当真有此事?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师父的伤势一向不好,是因为这个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