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哽咽:“阿希……”
景昕艰巨地冲景家希笑了笑:“阿希……”
她哭着亲吻他,声音都在发颤:“我永久是你的小尾巴,我发誓我再也不走了!阿希你看看我,我求你看看我……”
景昕皱了皱眉。
景昕的脚像在地上生了根,她到底还是没能走到他的身边去,她始终,是个没有勇气的怯懦鬼。
景昕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气,还好,他还认得她。
还好,他只是醉了。
许是景昕的乖顺,反倒让景家希沉着下来,他红着一双几欲迸出血来的双眦,咬牙说:“我不懂,到底为甚么,你明显内心有我,为甚么不肯留在我身边?为甚么我求你你都不肯,就因为何乐悦吗?”
景家希俄然转过脸看向她,大略是醉了,神情冷酷的像个陌生人。景昕的脑中一下子闪现出很多画面,少年的景家希坐在窗边入迷的画面,她哭着要分开景家时景家希失控的画面,以及景昌律对她疾言厉色的画面,一幅幅,像是被砸进她脑中的,残破而长久,在一晃而过后,只在她心中留下惶恐。
这十五年,变的仿佛只要她,她的阿希,还坐在原地等她。
景昕拉开飘窗的帘子,瞥见一样没有任何窜改的奥妙基地,已经长大了的景家希还像小时候一样坐在角落里,定定地看着窗外,连神情都和当月朔模一样。
如果景昌律说的天下末日就是现在,如果……
“我如何会有这个女人的声音,是吗?”景家希冷冷地看着景昕,“你公然已经猜到了,不愧是我的景阿昕。”
景昕疼的眼泪直直地往下掉,嘴巴里都是鲜血和海水的味道,但是她却不肯挣扎,只乖顺地靠在墙角,任凭景家希宣泄普通的亲吻。
“小希,生日欢愉……”
夜幕乌黑,通俗的仿佛能将人吸入万丈深渊,明显她想说的有很多很多,可此时现在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酒劲上头,景家希晃了晃晕乎乎的头,竟然冲景昕笑了笑:“阿昕,我认输了,我认输,你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粘着我陪着我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尾巴了……HELIOS,熹游城,华曦……没有了,我的阳光没有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呵,我是谁呢?”
景家希定定地看着景昕错愕失措的眼睛,伸手从她怀里抽走了他的手机:“这是你走的第五年,我接到的一通恩赐,独一的一次。阿昕,你感觉我该有多恨这个把我丢弃的母亲,又该有多恨言而无信的你?”
景昕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惊又恐,景昌律的话在她脑海中无穷循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嵌上了重石,一下一下砸的她脑筋发蒙。
景昕瞪大了眼睛:“你如何会……”
景昕本想放开景家希,扶他到床上去歇息,不料景家希忽的就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不待她起家就欺身压了下来,还趁便抓住了她方才抚在脸庞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地亲吻,行动纯熟的像是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景昕翻开了灯,瞥见地上横七竖八的扔了好几个酒瓶子,而飘窗的窗帘是拉上的,光影映托下,可见米色的窗帘前面人影幢幢。
景昕当即抿住嘴巴,委曲的眼睛都红了。
“如果不是我明天这么狼狈,如果不是你猜到这个女人就是陆夕,你是不是筹算一辈子都不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