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承诺一声,眯起眼悄悄嘲笑,头也不回的跨过回廊今后院里去了。
雪梨见她并不一味哑忍,倒是畅怀,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好咧。”
待喝了口茶,方老爷不再说话时,陈氏笑意盈盈的开了口:“瑞儿年纪固然不小了,可依我看,到底是不敷成熟,此人哪,非要当人父母了才晓得我们为人父母的苦心。”她瞧了一眼何家贤:“老二媳妇进门也有大半年了,如何毫无动静?”
“你……”张玉环对上她断交与轻视的眼神,有些气愤,指着何家贤:“你算个甚么东西!”
方其瑞看了一眼何家贤,对方低着头,腮边一缕长发垂下来,挡住了面庞,他看不到她的神采,便默不出声。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骂。”方其瑞冷冰冰的,像是刚才甚么都没产生,拉一把何家贤:“回屋去,在这里啰嗦甚么。”
展转反侧到后半夜,吉利才出去禀告:“二奶奶,二爷在书房睡下了,那位张蜜斯也回客房了。”
噶?这是甚么戏码?这还是她熟谙的枕边人吗?如何如此不要脸的倒打一耙?
说完屈膝跟陈氏与方老爷施礼:“儿媳进门大半年了无所出,实在愧对方家,现在自请下堂,还望老爷夫人答应。”
“那瑞儿,你可情愿纳你这表妹为妾?”陈氏又问方其瑞,显得非常民主。
她将茶盏送到方老爷嘴边:“现在终究有个别例,能够稍稍弥补一下我的罪恶。”
喜你妹!何家贤闻声他道貌岸然、恭敬有礼的回话真是受够了,哑忍了好久的火爆脾气再也hold不住,眉心紧皱,强忍住肝火,尽量用平时的语气道:“我喜甚么喜,是相公大喜才对,并且是双喜临门。”
何家贤也傻掉了,方其瑞这是唱的哪出?方才不是还沉默不语默许要纳妾吗?如何翻脸不认人翻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