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徐腐败拿起金钗,掂了掂,冷着眼看崔钰:“这个呢?谁送的?”
到底熟谙了五百多年,阎王是甚么人,崔钰莫非还会不清楚?
崔钰头疼得面前发黑,汗水打湿了她额前的细发,她白着脸,胸闷发慌得短长,扶着床柱缓了好久,才渐渐趿着鞋站起来,想走到屋外透透气。
想起阎王老爷子摸着小胡子慈眉善目说的“我的寿宴崔判官你必然要返来哦~就算不带礼品,我也不会太活力哒~”的话,另有他双手递来请贴时那满眼殷切闪光的目光,崔钰扭头看看顿时要摇尾巴回家的小太阳,感到后背一阵冷风飕飕刮过。
但她刚一翻开帘子,就瞥见有人坐在她的打扮台前,随便翻弄着她的嫁妆匣子,不时挑出几样金饰,排摆在手内心打量。
听到动静,那人懒惰地靠坐着,也不起家,扭头看了崔钰一眼,见崔钰面无赤色,虚虚软站在那边,他神采变得丢脸起来:“不舒畅就归去歇着,阎王寿宴那边如果来人叫,你就说是我不准你去。”
充公田产。
徐腐败对崔钰的肝火浑然未觉。
徐腐败这时已经拧好了发髻,他用手指挑起崔钰的脸,打量了几眼,眉头微皱。
“上生星君。”
【绝对不会亏损的!!】
“这个呢?”
然后,她就在他卧房内间的墙边,看到一张垂挂着的仕女小图。
【这里是跟注释无关的防盗章】
她俄然就不想和他打赌了。
崔钰感觉本身远景一片暗淡。
她当时离得远,屋里又蒙着水雾,没能看清画中人的眉眼,但那乌青秀发拧起如随云卷涌的发髻,伴着徐腐败降落动听的声音,深深烙在了她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