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了这句,便听到外头有人低低说道:“如何没有人?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也没有声儿?玉葫,你去看看他睡了没有……”</P></DIV>
景正卿闻言,无法,便道:“实在除了辉儿说了认得太子的过后,另有个守门的士卒,说那日曾见过我的,大抵是因为你跟他们熟悉,故而并没有供出你来。”
景正盛带着景正茂入内,徐行到了景正卿床边,把帘子略微撩起来,借着微小灯光,瞧见床上的人,只见那张脸乌黑肥胖,脸颊边上兀自带着两道伤痕。
门房开门,见了那微光之下的一张脸,吓了一跳:“二……二爷?”灯笼下,来人面庞斯文儒雅,却带着风尘仆仆之气,这位俄然返来的“二爷”,却自不是景正卿,乃也是大房的二爷,外放为官的景正茂茂二爷。
景正卿像犯人一样重新躺好,无法地笑笑:“这竟是如何回事?你们两个……有甚么瞒着我不成?”
景正茂听到这里,便道:“实在我一早便想如此安排,我从黔州解缆一起上便思考此事,也想得明白,这罪名牵涉皇家非划一闲,若无人顶,最后黑吵嘴白地天然是落在你身上,唯有这一招‘釜底抽薪’管用。我晓得三郎跟你熟悉,也正如你所说,我亦觉此事非是一人能成事的,故而去问他。听了三郎的话以后,便马上安排人脱手了……只可惜黔州到此路途太远了些,不然我早返来,也不至于让你受这么多苦。”
景正卿面上笑意尽数没了,扫一眼门口的景正茂,才重新看着三郎,也放低了声音,道:“你……总不会是把事情都跟哥哥说了吧?”
景家再不济,好歹也曾是建国功臣,向来都是威势赫赫,不容小觑,如此怎能平白无端吃如许一个天大的亏?
景睿闹过那场以后,夜间刑部大门被砸狮子泼墨的事,倒是另有其人,脱手的乃是大房的三爷景正盛,外加一个舅老爷苏恩。
景正茂道:“我不必安息,劳烦你带我去看一眼卿弟。”
三郎瞪他一会儿,倒也说不出别的来,想了想,只说:“我也不说甚么了,真真成也萧何败萧何,若这遭你出不来,或者真死了,我拼了这条命给你报仇不说,少不得也杀了那小我,让你放心。”
兄弟两一边走一边低低地说话,景正盛道:“哥哥,方才大哥说你,你勿要放在心上,他也是担忧你之故,我们家里就你跟他官路还算平顺,本来卿弟也有大好出息,颠末这一遭……”
“何意?”景正卿色变。
景正茂听了,便看向三郎。
瞬息到了处所,景正卿屋里悄悄地,小丫环在门口守夜,见了人来,便起家:“这么晚了,谁啊?”
三郎羞恼之极,见状喝道:“你还笑?”
景正卿身子一震:“这……莫非……”
三郎靠前,打量景正卿。
景正卿扫了一眼中间的景正茂,便咳嗽了声,表示三郎不要多嘴。
如是,景正盛叫了贴身小厮,打了个灯笼,便领着景正茂前去看景正卿。
景正盛道:“既然如此,父亲,叔父,哥哥,我带茂二哥畴昔,你们诸位就先安息了吧,今儿白日已经忙了一整天了。”
这会子,景正盛道:“二哥,你是要歇会儿,还是我带你去见卿弟?只不过怕他现现在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