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真的下了号令,任他们家缠万贯,那也还是敌不过金戈铁马不是?
“我晓得你是个知轻重的,只是隔墙有耳,我们说话做事不得不谨慎谨慎些。”
皇上用心在洛阳放出风声,说是要让徐清风等多位洛阳富商捐些银两出来。
露儿心中翻了个白眼,暗自考虑:王爷刚不是还特地进书房和王妃议事么,如何转头便又来了这里,莫不是王妃说了甚么触怒了王爷?还是这位侧妃就如许诱人,王爷当真一刻也离不了她了么?
这事儿真是不好办……
“皆宜公主和亲期近,不管如何,这仗都临时是打不起来的。是以天子此举,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借此举看看朝中有哪些人在暗中重视着笛棉的景况吧。”雨薇眸光明灭,略有深意地看着李治歌。
“哦,去了莲香殿?还遣了丫环们出来?”雨薇手捧香茗,神采安静。
末端还恨恨地弥补了一句:“甚么都不消做便能够坐收渔利,可真是构造算尽,七窍小巧啊!”
富商们听到风言风语,天然没故意中不暗自策画的。
恐怕秦之语此番特地送来这香水百合,为的就是从闽王府探探口风吧。
如果我不捐,其别人都捐了,那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要怪我鄙吝,不肯为国度出钱着力?
雨薇正色道:“牢记这王府不比我们丞相府,王爷才是这个家的仆人。你如果哪天再如许口无遮拦,被王爷听了去,他要惩罚你,那就是连我也不好拦着了!再者说,侧妃的身份你怎可挂在嘴边上,如果被别人听了去,莫说你我,就连父亲和王爷也免不了受扳连!”
谁晓得李治歌和雨薇对此却也是一无所知,还徒添了一番惊吓。
“是,我这就去问问。”
果不其然,李治歌离了书房,只去银安殿的前厅内和黄九说了几句话,便又行动仓促地去了莲香殿。
见她脸上并无不悦,露儿点了点头,有些鄙夷地抱怨道:“侧妃这徐清风家的养女的身份还不是您给她安排的,若不是您的助力和哑忍,以她的出身,如何能够到王府来做侧妃。怎的如此不知进退,明白日地竟勾引王爷……”
露儿仓猝上前替雨薇拍了拍背,心中却有些自责。
他前脚刚走,雨薇便唤来露儿。
见李治歌迈步进了莲香殿阁房,白莲女人带着一众小丫环鱼贯着出来,又遣了小丫环们各自下去忙活,本身亲身守在门口。
雨薇刚喝进嘴了的一口茶水差点儿就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这才缓过劲儿来。这个露儿,满脑筋都在想甚么呢……
雨薇发笑,我的王爷呀,我们如许暗里群情皇上本来就有些大逆不道,您语气还这么凶恶,如果被您那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听了去,还不又得好好经验你一番……
如果我捐了而其别人不捐,那恐怕会被其他富商们感觉我是成心凑趣阿谀,今后跟这些富商们打起交道,恐怕也少不了平白地生出些龃龉。
露儿一听要回丞相府,心中也欢乐起来,刚才拧成一团的眉毛也垂垂伸展开来。
想到这里,露儿神采微红,又怕白莲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她,忙蹑手蹑脚地回身归去禀报雨薇。
见露儿连连点头,她便笑道:“好了,你本日替我去一趟丞相府,问问晴薇的女红先生请到了没有,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也帮着物色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