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是不捐呢?
恐怕秦之语此番特地送来这香水百合,为的就是从闽王府探探口风吧。
“哦,去了莲香殿?还遣了丫环们出来?”雨薇手捧香茗,神采安静。
室内只剩下雨薇一人,她眉头微蹙,用茶杯盖刮了刮茶水里的茶叶末,轻啜了一口。
见她脸上并无不悦,露儿点了点头,有些鄙夷地抱怨道:“侧妃这徐清风家的养女的身份还不是您给她安排的,若不是您的助力和哑忍,以她的出身,如何能够到王府来做侧妃。怎的如此不知进退,明白日地竟勾引王爷……”
如果我不捐,其别人都捐了,那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要怪我鄙吝,不肯为国度出钱着力?
“你悄悄地跟着王爷,看看他这是要去哪儿?”
露儿不敢担搁,应了声是,便轻手重脚地跟了畴昔,内心却在嘟囔:王爷还能去哪儿,每日不是在后花圃喂喂鱼,就是在莲香殿里和我们那位侧妃腻歪……
如果我捐了而其别人不捐,那恐怕会被其他富商们感觉我是成心凑趣阿谀,今后跟这些富商们打起交道,恐怕也少不了平白地生出些龃龉。
富商们听到风言风语,天然没故意中不暗自策画的。
见露儿连连点头,她便笑道:“好了,你本日替我去一趟丞相府,问问晴薇的女红先生请到了没有,如果没有合适的,我们也帮着物色物色。”
露儿一听要回丞相府,心中也欢乐起来,刚才拧成一团的眉毛也垂垂伸展开来。
固然她这话说得含蓄,但李治歌却早已心领神会,苦笑道:“皇兄还真是深谋远虑。如果这些富商闻听风声真的捐了钱,那他不就白白地从富商手里得了些银子。如果他们不捐,而是和长安这边的权臣有来往,甚或这些权臣会和笛棉有勾搭,那定然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管,要么忍不住向皇上上表,要么就想瞎了心肠给笛棉那边传信儿。如果前者还就罢了,如果胆敢传信给郁久嘉明,只怕是要被皇兄治个卖国之罪了!”说到最后,他神采越来越寂然。
谁晓得李治歌和雨薇对此却也是一无所知,还徒添了一番惊吓。
想到这里,露儿神采微红,又怕白莲瞥见了躲在角落里的她,忙蹑手蹑脚地回身归去禀报雨薇。
见她如许,雨薇天然也不忍心再非难,便扶了露儿起来,柔声叮咛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