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地盘仙直起家子眨了眨眼,悲摧道:“没了,真没了!”
“锦觅仙子这酿酒技术甚好。”小鱼仙倌细细品了品手中桂花酿,赞道。
半晌没见他有个回应,莫非忏悔了?!我昂首看向他,却见他纹丝不动地坐着,刚才远看不觉着,近看才发明他颊上不知何时已飞了两抹再淡不过的粉色,吊梢凤眼蒙了层润润的水烟,益发显得那瞳人黑到极致。
本日的玉轮长得非常白胖美满,照得一方庭园中小桥流水、假山凉亭非常美满,我与凤凰、小鱼仙倌三人坐在八仙桌前对饮,我觉得亦非常调和美满。
“小仙向二位仙上负荆请罪来了!”地盘仙此番舌头撸得倒直,总算不再打结,显是酒醒了。
地盘仙哭丧了个脸,道:“二殿下,老君那丹房蒸笼子普通,小仙惧热,若进了去怕是那丹丸还没熟,小仙便已然蒸熟了。可否换个惩戒?”
孩子嘛~就是用来欺负的!
“嗯?~”凤凰眼风斜斜扫了小地盘一把,拉了个长长的尾音,“本神孤陋寡闻,听闻有个甚么‘人生四大乐事’,却不知是甚么?”
地盘仙大大松了口气,却听凤凰接着道:“自明日起,你便去老君的丹房中做个起炉烧火的仙侍吧。”
我在凤凰边上捡了张石凳子坐下,酝酿了一番,开口道:“阿谁……阿谁……你还欠着我三百年修为,不若趁着彻夜这良辰谷旦渡与我吧。”
地盘仙挥泪,“那寨子里一干小匪是小仙凡俗兄弟的曾孙的后辈的第三十六代子嗣,万望二殿下高抬贵手!”恰是天子也有两门穷亲戚,神仙亦有三门凡俗亲。
脚边有些痒痒,倒是那梅花魇兽在蹭我的袍子,这小兽不会说话,灵性倒是很通,我念了个诀将小鱼仙倌搬至它背上,它便驼了小鱼仙倌在茫茫夜色中往天界飞去,想是回璇玑宫去了。
嗳?这个口误误得远了些。我正迟疑着莫衷一是,凤凰却伸了手来探我的印堂,“幸得仙根尚稳,没被那浊气染了。”
地盘仙抖了抖,“小仙罪不成恕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最最不该将陵光公子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随即伏下身子趴在地上作认罪行。
这般干干坐着却算如何回事,我又反复了两遍,他仍旧对我不睬不睬,我急了特长悄悄戳他,岂知,他晃了晃竟顺势倚倒在了我肩上,桂花酒香劈面扑来,我这才晓得实在他早就醉了。
凤凰在一旁自斟自酌,一脸淡然。
接下去,我仿佛成了他们两个的酒童,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酒水不断,言语倒是没有半句,连眼神也未曾交会半晌,就这般约摸喝了五坛子下去,小鱼仙倌单手撑着额头对着我笑了笑,眼神迷离了顷刻便闭上了。我放下酒壶唤了他两句也不见他有甚反应,“他醉了。”凤凰瞥了小鱼仙倌一眼下了个定论。
究竟证明,与凤凰这面冷心狠的神仙还价还价它实在是个不明智的行动,但见凤凰略一沉吟道:“倒是另有个差使缺着,听闻阿鼻天国里少个捉魂的鬼差,不若你先去顶上些光阴?”
我殷勤端了酒壶替他斟酒,他亦不言语,任由我替他满上。风俗了他时不时冷冷哼上一句,现现在他这般温馨倒很有几分诡异。
我驰念个诀将搬回配房,但碍于他靠得这般近并且另有顺着我的肩膀往地下滑的趋势,我只好腾出只手来揽住他,另一只臂膀被他压着连转动都不得,更莫说施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