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在那里?”小鱼仙倌微风细雨、循循善诱。
“如此便说定了,待到他日晚香玉花开之夜,润玉定当扫阶以待,恭候锦觅仙子上门见教。”小鱼仙倌笑得如沐东风。
正在兴头上,他竟快速展开了眼,凌厉将我一望,开口道:“何方小妖?!”
凤凰晃了晃杯中的桂花酒,悄悄抿上一口,悠悠道:“传闻尘寰有个科罚唤作‘连坐’,离此处千里开外有座寨子,内里孔似住了一窝子山匪,本神可贵下凡一次,不若便替天行道顺手将它端了?”
“谢二殿下恩情,小仙祈愿甘心以及志愿去老君府上烧火。”地盘仙抹了把酸楚纵横泪,被小鱼仙倌屏退了下去。
平凡人醉了酒,有话多的,比方地盘仙,有爱笑的,比方小鱼仙倌,传闻另有手舞足蹈的,但是像凤凰这般不言不语安温馨静,尚且还立个架子唬人的我觉得实在未几。
我殷勤端了酒壶替他斟酒,他亦不言语,任由我替他满上。风俗了他时不时冷冷哼上一句,现现在他这般温馨倒很有几分诡异。
我驰念个诀将搬回配房,但碍于他靠得这般近并且另有顺着我的肩膀往地下滑的趋势,我只好腾出只手来揽住他,另一只臂膀被他压着连转动都不得,更莫说施术了。
我费尽力量将他在床上摆好,却见他手上仍攥紧了那空酒杯子,唇色红润微微撅起,眼睛闭着,敛了常日里的锋利,两扇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乖灵巧巧的影子,这般看着倒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这般干干坐着却算如何回事,我又反复了两遍,他仍旧对我不睬不睬,我急了特长悄悄戳他,岂知,他晃了晃竟顺势倚倒在了我肩上,桂花酒香劈面扑来,我这才晓得实在他早就醉了。
除却地盘仙,背上背了把半人高的笤帚跪在地上,时不时拿袖子擦擦额角的汗滴,貌似不太美满的模样。
我伸出两只手扯了他的两颊一番搓圆揉扁,不亦乐乎。
我自是干干脆脆答允了下来。
小地盘打了个摆子,俄然转向我慎重道:“陵光公子,小仙白日里喝酒喝胡涂了,实在人生四大乐事乃是‘琴、棋、书、画’。”末端还呵呵干笑两声,“口误,纯粹口误!”
地盘仙大大松了口气,却听凤凰接着道:“自明日起,你便去老君的丹房中做个起炉烧火的仙侍吧。”
“那里那里。”我冒充客气了一句,“如若润玉仙倌欢乐,锦觅自当将这酿酒偏方倾囊相授。”
地盘仙抖了抖,“小仙罪不成恕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最最不该将陵光公子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随即伏下身子趴在地上作认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