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倌,陵光公子看看可还对劲否?”地盘仙乐呵呵眯缝了眼,倚在一旁太师椅上吃茶,听那舌头打结的音,显是还醉着。
是了!放眼望去,这南楼小馆中两两相抱相拥的无不是男人与男人。
只是,我手边没有折扇这却如何是好?若平空变把扇子怕是要吓坏一干凡人,是以,我顺手取了面前案几上的一双筷子,将右手边攀着我臂膀的小倌下巴悄悄一抬,扯了个笑容,运了气正筹办说那一番现学现卖的词,岂知身边小倌弱弱一昂首,目光却直愣愣往我身后飚了去,且羡且慕且惊且艳。
说话间携了我的手,豪放道:“逛逛走,小仙这就带你找乐子去!”
我干干咽了口唾沫,道:“很对劲。”
我拽了小地盘夺门而出,一气疾走,不晓得跑了多远,没见着有人驾着花朵来拿我方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一个大闪子直劈天灵盖,我直了直眼,牡丹长芳主?!
本来是个断袖集合双修之处。
我转头,但见凤凰站在门口,青衣皂靴,面上神采超出六界不在循环,非常奇妙。
“筹马大、妙手多,要赌便需获得这地下赌肆方纵情。”地盘仙在我耳旁道,以后向那掌柜要了副麻将,就是那豆腐块,将法则大抵与我顺了一遍后,便拉了两个凡人凑上一桌正式残局。
玷染我吧!且玷染我吧!只要能出去耍玩耍玩。任凭心中一派号令,在小鱼仙倌净水样诚心的目光下终是化作一句,“润玉仙倌说的是。”
那掌柜被一口酒气熏得七荤八素,好轻易稳住心神将我们两个上高低下细心一番打量,道:“两位公子且随我来。”
“人生活着,不过‘吃、喝、嫖、赌’四大乐事。”地盘仙精光光赤红了张脸,大着舌头,一手揽了酒杯一手攥着我的袖子,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诚心与我道:“不过若提及杯中之物,人间的那点小酒和陵光公子这仙家秘酿一比,那就是,那就是那甚么来着,哦,就是兑了水的猫儿尿,完整端不下台面!”
我甚是宽大大肚地任由他扯着我的袖口,笑吟吟地谦善就教:“且不说那吃与喝,不知赌和嫖倒是如何的乐事?陵光初来乍到,还要烦请地盘仙指导一二。”
本日本想将小地盘放倒后,我好出去见地见地,岂知他一派热忱要亲身带我去,我觉得甚好。
多亏我反应活络!若给长芳主再擒归去可不知要怎生惩罚我,万幸万幸!
嗳?我有甚爱好?
我甚是莫名,跟着进了这小店后院又下了几层门路,入了个地下室,方才发明别有洞天,这地下室中灯火透明,齐齐摆了不下二十张四方桌子,每张台子上坐了四小我,面前码着一溜儿小豆腐块作冥思苦想状,边上亦有三两观战之人。
我拍了拍衣摆意兴阑珊走在前头,小地盘用个布褡裢扛了我赢的那些个黄白物什晃闲逛悠跟在前面。
我细心回想了一下那颗红得堪比枣子的关二爷,再对比对比本身这面白不必的模样,实在打不着边。麻将这个东西,无趣得紧,所谓对垒要有赢有输方才凑趣,比如和小鱼仙倌对弈,他吃我三五子,我吞他五六子,轮番胜负计算才成心趣,哪似这麻将,我听甚么牌便能摸得甚么牌,场场都胡,除了赢些沉甸甸的黄白之物,确切无甚意趣,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