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惊奇将我一望,继而淡淡一觑,最后干脆闭眼运气,不再睬我。

不刻薄呀不刻薄,大早晨的恐吓人。我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呔,这耗子毛蹿得忒快了些,莫不是已经入了脑筋?”

“你私出水镜,妄入天界,坏我花规,可知罪否?!”

这固然怨不得我,比如八哥和乌鸦长得一式一样,灵芝、香菇、黑木耳他们菌菇一家在我看来也是活脱脱一个模型印出来的,并无甚别离,混合一块儿也无可厚非。

长芳主眨眼间已变着一身素色纱裙,神采乌青对我命令:“跪下!”

这瘟针能力公然彪悍了些,凤凰已然病入膏肓语无伦次了,先花神传闻神力仅逊天帝,超出诸神之上,我凡是能与她攀上点干系,何必为了戋戋三百年修为与他锱铢必较。

我不明就里望着他,他亦回望着我。

我喜滋滋将那仙草举至凤凰面前,凤凰睁眼甫一看,惊惑非常,接过灵芝细细打量,面色阴晴不定,末端很有几分哭笑不得,评道:“嗯,你种的这香菇入菜尚可。”

斯须间,我俄然忆起凤凰尚欠着我三百年修为,下次见着他可还得问他讨要返来,便回身问他:“‘改天’倒是哪一天呢?”

“此事原怨不得锦觅仙子,乃是小神涅磐误入花界,一番巧遇方才结伴而行。”凤凰整了整衣衿,从榻上站起家来。

长芳主脾气夙来火爆,与她针尖对麦芒实是不智之举,我这般聪明聪明,天然顺服地站到她身边。

鄙夷!这便是活生生的鄙夷!

长芳主疏忽凤凰,携了我回身便要走。

岂料凤凰面色一沉,一个伸手掐住我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闪逼近,寒渗渗在我耳旁道:“说!你究竟是何人?”

嗳?一串项目砸得我眼冒金星,怎的我出个花界另有这很多说法?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继十几种菌菇又种出一串匪夷所思的荔枝后,一株饱满矗立灵气实足的灵芝仙草终究争气地开在了凤凰的面前。

我与长芳主百年不见,本日却在魔界相遇,真真是他乡遇故知,多少生出些欢乐来,便朝她展颜一笑,她却仿佛全然没有丁点高兴,面色阴沉,目光肃飒落在我的左手上,凌厉一剜。

我从怀里摸出根红线,在凤凰面前一摊,“我若能种出灵芝仙草,你却拿甚么谢我?”

不晓得睡了多少光阴,只觉前额有些痒,像是蚜虫缓缓蠕过,我不免一惊,我们葡萄除了蛇外,最惧的便是那白白的小蚜虫,一旦染上但是了不得。

“好。就允你三百年修为。”凤凰笑靥浅浅一绽。

“小仙这就将锦觅带回,火神还是休要妄图了!今后别过,后会无期!”沸了,长芳主沸了。

就在我们两两莫名相望的当口,一个颇含严肃的声音生生劈将出去。

看着他近在天涯的面孔,我心生一计,劈晕不可,吓晕也是一样的。

我顺着她的视野看去,唔,凤凰正握着我的左手,模糊记得刚才明显是我用左手捏了他的手指的,怎的现下却反过来了,这何时反过来的我却全然没有印象。

闻言,凤凰眉梢微挑,眸中波光摇漾春如线,笑涡似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过浅塘,波纹平常,“改天便是后天。”

我单独拈了红线在一旁冥想灵芝的模样,心念稍动,手中红线不消多时便成了个菌孢,落地生根,半盏茶的工夫就开出了一株双朵褐红色的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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