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暖和,轻抚了抚我的背,我身上的痛乏瞬息烟消云散,“锦觅,我的心你是晓得的。便是你恼我,便是你怨我,我也决然不会让你与夜神联婚!”言语放肆张扬,再次望向我的眼睛却不安地逡巡在我的面孔上,仿若寻觅些甚么支撑。

最后,我们不欢而散。凤凰临去大雷音寺前投给我的一瞥却叫我心头莫名一颤,溺水般一滞。我瞥见他晶莹的瞳人前面住着无措的怅惘,像是一个小小男孩才有的悲伤。

本来,本日这戏唱的是“请君入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仙侍躬了躬身,领着我往东面去,我驾了朵水雾跟在前面。到得一处府邸,我沿着盘曲的回廊往里行,却越行越生疑窦,照理说老君甚喜八卦道行,其府中布局定是照着阴阳八卦四相而变,而这回廊阵型,我却觉着陌生,行了半日,倒像是一个外族的图腾。

芭蕉宽广的叶面随风起伏了一下,掩蔽了暖融的朝阳,叶荫泻得凤凰面上一片暗沈,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我踩踏,温馨得骇人。悠长的沉默以后,他低低道:“入天国又何如?”继而,傲视一笑,“这六合之间岂有我旭凤惊骇之物!”

这凤凰……怎地好端端一夜之间便从狷介出错成了恶棍?如此说话实在不是他的气势。本日佛祖爷爷在西天大雷音寺开坛讲禅,六界诸神众仙皆赴。爹爹去了,润玉仙倌去了,月下神仙去了,总之神仙们包含天帝仿佛都去了,凤凰却如何还未去?

莫名其妙!我推开他,不知怎地失了平素的平静,抬脚便狠狠跺了跺他的脚尖,“毁人姻缘者入天国,我天然是要嫁给夜神的!”

我在爹爹后院淘了几团云彩,辟了一方地,挑了个潮湿阴凉处撒了几颗芭蕉子,不过半晌工夫,那淌着烟水的湖石假山旁便高山拔起了三两棵翠绿芭蕉,阔叶伸展,如何看叫人如何欢乐,我当今这栽花种草的技术倒也不孤负花神之女的名头。挪了张竹椅在叶荫下,我端了杯净水预备调息入定。

“如此,你便与他说我本日不管如何都不见他。”我酝酿了个还算对称的句子让守门孺子去答复。复又调息入定,半晌,未见仙童回报,想来凤凰已然走了,心下稍稍镇静,收势敛气展开双目,蓦地却见凤凰脸容泛白立在我面前。仙童抱着拂尘绞动手指摆布难堪站在一旁,“火神殿下……锦觅仙子……”

身后“咣当!”一声闭门沉响,我心下格登一下。

我怔怔然在后院坐了半日,直到日上三竿门外小童来报说是太上老君开炉放丹,请水神爹爹前去品丹,我心下奇特,本日莫非老君未去听禅?便是他白叟家未去听禅,也不该忘了爹爹决然是外出的。转念一想,老君常日里除了炼丹研药理不问世事,常常一入丹房便不知辰未寅卯春夏秋冬,忘了本日何日倒也不奇,便对那递拜帖的仙侍道:“水神本日往西赴大雷音寺听佛祖开坛讲法,未在府中。”

我终究想起来了,那回廊的布局恰是鸟族的图腾。

正迷惑着,那仙侍在一扇双页橡木门前停了下来,门无雕花,严实厚重,没有半分天界的高雅风趣倒有些似尘寰的切肉砧板,仙侍笑意盈盈叩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行动,我一足踏入此中欲看清内里,却被后背一个狠戾的蛮力用力一推,脚下一个踉跄,跌入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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