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想了想哑巴大哥那晚的表示,恍然大悟。哑巴大哥早就晓得她有身子了哩!她有身子他晓得,他不可,她却有了身子,他却弄不清楚!这天下,太多怪诞不经的事了。“桃桃。”土司老爷见桃花半天不吭声,叫了一声。“嗯。”桃花应道。土司老爷说:“有了身子,今晚这类事就不能再做了。晓得么?”“晓得。”桃花说:“我娘怀我弟弟时,我奶奶就整天跟我爹这么讲。”土司老爷内心“怦怦”跳了几下,“大(B)麻子”三个字闪进了他脑里。他们成了亲家后,这么多年畴昔了,他们还是各怀鬼胎,决计躲避,这么长时候竟然再没见过面。现在,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成了他的半子。这面就更不好照了。“你爹他好吗?”土司老爷随便问了一句。“好,过神仙日子哩。”桃花瞟了土司老爷一眼答道。“哦,这就好。”土司老爷俄然兴味索然,站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跟刘妈说了,厨房会专门给你煲一些滋补的东西。你好好养着,等当孩子娘吧。”土司老爷说毕,丢下桃花,径直走了……
哑巴大哥还是老模样,面向桃花睡觉,睡相宁静,脸上经常挂着淡淡的笑。哑巴大哥最敬爱的是睡觉不打呼噜,均匀舒缓的鼻息,就是桃花的催眠曲。多少个躁动不安的夜晚,特别是她和土司大老爷有了一次以后,就是如许的催眠曲,让她澎湃荡漾的生命潮流一次次退去。有一天,桃花却突破了她和哑巴大哥之间的默契。这天早晨,桃花俄然说想吃酸的,桃花比比划划奉告哑巴大哥,还没比划完,哑巴大哥就一骨碌跳下床,一阵风似的旋了出去。不一会儿,又一阵风似的旋了返来。哑巴大哥神态持重,双手捧着一捧东西伸到桃花枕边。借着床头的月光,桃花看到哑巴年熟行掌上的东西竟是桑葚!因为是黑灯瞎火胡乱摘的,这一捧桑葚有青红黑三种色彩。青的没有成熟,又酸又苦;红的刚成熟,酸中带甜;黑的熟透了,只是甜。桃花不喜好青的,也不喜好黑的,只将酸中带甜的红桑椹挑出来全吃了。哑巴大哥再上床后,伸直在一角,时不时瞟一眼桃花的肚子,呵呵呵地傻笑。桃花不解,这哑巴大哥,何时如此留意过她的肚子?莫非,他有感受了?桃花脱去红肚兜,暴露白花花的一对大**,哑巴大哥并没有摸过来,只是做了一个“大了”的行动。桃花自个摸了摸,好生奇特,**确切“大了”,还时不时地一阵阵胀痛。这个时候,桃花仍不晓得这是有身的征象,只想哑巴大哥还真够意义,她想吃酸了,哑巴大哥竟然一点就通。桃花干脆脱了红兜肚,干脆连花短裤也脱去。哑巴大哥,你行,就快快上来吧。
桃花走到门边,拉门闩的手像绣花,谨慎翼翼地往外抽。桃花怕响声轰动哑巴大哥。出了门,桃花直拍脑门,真是胡涂了,哑巴大哥不但哑,并且聋,打雷都听不到呢。何况这开门声?如许一想,她便放开手脚,拉着门环“嘭”的一声关了门。这“嘭”的一声,却惊到了大太太的母花猫,它“喵”的一声,快速从门边一蹿,蹿到了西配房的檀梁上。桃花被吓得头皮发麻,背上汗毛竖起。她轻声骂道:“死花猫。”话音未落,又是一惊:西配房的窗格纸俄然透出了微小的亮光。这亮光一明一暗,仿佛是有人在用个甚么东西把光罩住,又翻开,翻开又罩住。桃花好生奇特。西配房住的是小娜,她中午不是回家去看望她抱病的爹么?如何又连夜赶返来了?对了,必定是刚才那关门声惊醒了她,她要出来探环境了。这么一想,桃花干脆大风雅方干咳一声,便抬脚向西配房走去。土司府大院里,大大小小十几栋屋子,紧密相连,一栋栋隔开,又相对独立。像哑巴大哥和桃花住的这栋在后院,有正房和摆布的东西配房,呈“凹”形,每间房的门都对着院子,都不相通。正房住着桃花和哑巴大哥,西配房住着丫环小娜,东配房空着,待有了孩子,给老妈子和孩子住。正房和西配房不过二三十步的间隔,如果往时,眨眨眼就走到了。现在的桃花一步一挪。她一边挪着步子,一边想,小娜现在出来了,她该说些甚么?如果不出来,她又该说甚么?想着想着,她便走到了西配房的门口。桃花把脸贴到门上,正想从门缝往里看,门俄然开了,一个黑影伸出一双白净的手,一下子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桃花惊得刚要张嘴呼救,一张喷着浓烈酒气的嘴便全部罩了上来。桃花“唔唔”地挣扎,搂着她的那只手却极其有力,箍得她转动不得。另一只手,则从她衣服下摆探了出去,一把就扣在了她的**上。那张嘴更了不得,大舌头潮湿光滑,一下子探进她嘴里,对准她的舌头一阵乱搅。桃花俄然想起昨晚的梦,就不再挣扎,软绵绵瘫在这个黑影的怀里,叫了一声“老爷”,任由土司老爷横抱着放到小娜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