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辞职书。我当你的老板去。”“哈哈哈,”嘉武大笑着从太师长椅上跳起来,一把拉过苗专员,摁到太师椅上,说:“我等下民,岂敢冒昧?坐回你的龙椅吧。”苗专员哈哈一笑后,一下子苦下脸来,长叹短叹,说:“实话实说,你我的位置,我真想对调一下,让你也尝尝宦海的短长……”嘉武一听,摆摆手说:“老子可不肯受那折腾。在净水镇,老子信马由缰,想睡觉就睡觉,想打猎就打猎,想下湖垂钓就下湖垂钓……”“另有,”苗专员打断嘉武的话说:“想找一个女人,就找一个女人。归正三百多个女工任你挑,哈哈哈哈哈。”
老子捐款,出于党国好处,为泛博公众着想,替蔡司令积德。捐给县党部,还是地区,抑或省里,由老子定,关他屁事!”苗专员沉吟半晌,拿起银票看了看,骇怪道:“如何多捐了一万?”嘉武说:“多出的一万是捐给你的。”“你千万别开如此打趣!”苗专员从速把银票推了归去,说:“我苗自强为何人,你李嘉武能不清楚?”
“看把你吓的。”嘉武哈哈一笑,又把银票推了归去,耐烦地说:“多出的一万,我捐给地区修行署办公室。罗世谋老哥你不能效仿。但办公的处所应当健壮一些,安然一些,老是应当的吧?几年前老弟我都劝你修了,你一拖再拖。此次不能再拖了。”嘉武言之凿凿,苗专员无法,硬着头皮收下了银票。他对嘉武说:“明天请吴羽士来看个风水,择个谷旦就修。”“你还信这个?”“有的事,你不信还真不可。”苗专员看着嘉武说:“你不信?”“共产主义者忘我恐惧!”嘉武随口答道。有那么一刻,氛围仿佛凝固了。他俩定格般相互盯着对方。苗专员从震惊中复苏过来,降落地说道
两人笑罢,苗专员一本端庄地说:“哎,都二十7、八的大爷们了,该找个堂客(湘西男人爱如许称呼所娶女人)了。”嘉武指着苗专员,也哈哈一笑,道:“还说老子呢,你呢,不也是二十7、八了吗?如何不娶一个给我看看?”“老子拖着一条瘸腿,谁看得上?”苗专员说。“老子也拖着一条瘸腿,谁看得上呢?”嘉武也道。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罢,苗专员又说道:“实在,老兄我真想找一个堂客了。早晨回家,有个女人暖被窝多好。哎,你厂里三百多个乌衣女郎,有合适的,给兄弟先容一个如何?”“哈哈,露馅了不是?”嘉武说:“难怪一见老兄你,你就乌衣女郎来乌衣女郎去,必定是相中哪个了。说,是哪个,老弟帮你说去。”
“提几斤苞谷酒,带几道下酒菜,到西山亭。”苗专员叮咛余二狗。西山亭在县城西面几里外一处高耸而起的小山头上。这里三面环山,一面平地临江,能够看日出,亦可观日落。常有文人骚人至此抒发人生感慨。苗专员的几个马弁把通向山顶的两条巷子一把持,任由他们俩在亭子里饮得天昏地暗,直到日头落入了山那边,他俩才结束。分离时,苗专员再次说:“陈玉昆是死硬的共产党员,你早早把他赶走,免得惹火烧身。”嘉武也再次说:“国共合作,亲如手足,你为何说釜底抽薪的话?”“老练,老练!”苗专员所得捶胸顿足。自始至终,嘉武没有说出本身早已插手共产党之事。苗专员如何晓得,李嘉武早已被上海来的老牌共产党陈玉昆赤化,成为一个红色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