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赶到时,人还未曾进屋,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回过甚,暴露一张年青俊朗的面孔。
瞧见梁泊昭,那人就是一喜,梁泊昭则是皱眉;“你如何来了?”
“婆婆,要你娶嫂嫂。”凝香的声音很小,清丽的眉眼尽是哀伤。
袁和韵微微点头;“当年侯爷曾说过,如有一朝一日和韵有事相求,侯爷定会倾力互助,此番国度有难,和韵只求侯爷能够不计前嫌,保我大齐江山!”
“那若不是嫂嫂,你就能娶了?”凝香抬起眼睛,眸底有惊惧划过。
不知畴昔多久,梁泊昭终是闭了闭眼眸,再展开时,就见他目光妥当,黑亮逼人;“公主一番话,委实让梁某无话可说。”
恰在此时,却见劈面走来了一个老妈子,恰是在梁母身边奉侍的,瞧见梁泊昭,就是开口道;“二爷,方才有高朋上门,此时正在堂屋候着,老太太请您速速畴昔一趟。”
凝香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些,可想起婆婆,一张脸又是黯然了下来,轻声道;“可她是你母亲,她的话,你如何能不听啊.....”
梁泊昭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公主先行回京,梁某随后就到。”
梁泊昭听她提起旧事,心下微微一凛,倒是无话可说,只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梁某不知好歹,累的公主名声有损。”
袁和韵的脸上这才暴露一抹含笑,她微微点头,“那和韵便先行回京,恭候侯爷台端。”
梁泊昭见到她,心头便是一叹,却还是拱手,沉稳的声音道了一句;“梁泊昭见过公主。”
梁泊昭实在是拿她没体例,竟是笑了;“我已经娶了你,哪还会另娶旁人,即便是个天仙,我也不要,如许行不可?”
袁和韵闻言,面上还是温温悄悄的,只对着梁母道;“老夫人,和韵有些话想与侯爷说,不知老夫人....”
蓦地,他想起了一人,心头顿时一沉,回眸就见秦氏已是跟了过来,对着他道;“叔叔就请见了高朋,再走不迟。”
梁泊昭转过身,见她低着小脸,看那模样就似一个受了委曲的孩子,连话也不敢多说,活脱脱是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
和惠也不吭声,只对着堂屋使了个眼色,抬高了声音道;“阿姊来了!就在里头坐着,你老娘陪着哩。”
秦氏的神采仍然惨白,却非常温婉和静,只对着梁泊昭还了一礼,温声道;“叔叔请宽解,妾身定会经心奉侍婆婆,家中如有何事,也自当会捎信去罗口村,叔叔不必挂怀。”
梁泊昭点头,只将手中的施礼递给了凝香,叮嘱道;“你先与嫂嫂去偏厅等我,我随后就来。”
梁泊昭一震,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一双黑眸向着和惠看去。
梁泊昭眉头拧的更紧,也不再和她多费口舌,只独自走进了堂屋。
和惠摆了摆手;“可不是我流露的风声,阿姊不知从哪得知你回了秦州,硬是逼着我带着她赶了过来。”
袁和韵摇了点头,似是对梁泊昭所言的名声并未曾放在心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侯爷重诺取信,和韵内心自是敬佩的,不知侯爷又可记得,‘定北之乱’后,父皇一怒之下欲将侯爷部下‘骁骑营’尽数斩首,又是谁为侯爷讨情,终究保得侯爷部下将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