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梁泊昭顿住了步子,眉心倒是微微蹙起,他此番回籍,一起路程周到,也未曾泄漏风声,畴前的那些幕僚同袍,也定是不知他在秦州,如此,又有谁能来?
和惠也不吭声,只对着堂屋使了个眼色,抬高了声音道;“阿姊来了!就在里头坐着,你老娘陪着哩。”
“梁府粗陋,不是公主该待的处所,公主若无何要紧之事,还请尽快回京。”
袁和韵微微点头;“当年侯爷曾说过,如有一朝一日和韵有事相求,侯爷定会倾力互助,此番国度有难,和韵只求侯爷能够不计前嫌,保我大齐江山!”
不知畴昔多久,梁泊昭终是闭了闭眼眸,再展开时,就见他目光妥当,黑亮逼人;“公主一番话,委实让梁某无话可说。”
袁和韵闻言,面上还是温温悄悄的,只对着梁母道;“老夫人,和韵有些话想与侯爷说,不知老夫人....”
“如何,心疼了?”和惠促狭一笑,对着梁泊昭挪揄。
秦氏的神采仍然惨白,却非常温婉和静,只对着梁泊昭还了一礼,温声道;“叔叔请宽解,妾身定会经心奉侍婆婆,家中如有何事,也自当会捎信去罗口村,叔叔不必挂怀。”
“当年侯爷上书,奏请回籍,父皇固然收回了侯爷的兵权,却并未剥夺侯爷的封号,这一声侯爷,自是当得起的。”袁和韵声音柔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
梁泊昭实在是拿她没体例,竟是笑了;“我已经娶了你,哪还会另娶旁人,即便是个天仙,我也不要,如许行不可?”
袁和韵心中一跳,回道;“和韵此次出宫,只为见侯爷一面,现在既已见到,自是稍后便走。”
凝香内心有些恍忽,直到梁泊昭牵着她回到了客房,才感觉惊骇。
“不错,此次回籍,恰是带着内人来拜见母亲。”
见凝香转头,秦氏微微一怔,继而悄悄的笑了笑,向着凝香点头请安。
说完,和韵似是又想起一事,只问道;“传闻侯爷已在官方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