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返来的恰好,本身的媳妇做出了这等丑事,理应也还要你本身拿主张。”梁母瞅着儿子,开了口。
这一句话刚说完,凝香内心的委曲已是不成遏止,梁泊昭捧起了她的脸,他的声音和顺而降落,对着凝香道;“甚么都别说了,我全都晓得。”
梁母眼皮一抖,面上却还是平静的,只点头道;“不错,赵将军一起辛苦,自是要在秦州安息一宿,方可上路的。”
“侯爷...可要先去看看夫人?”赵云平跟在其身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守城的官兵就见一支轻骑向着秦州奔驰而来,未几,就听闻一人高呼道;“定北侯在此,尔等速速翻开城门!”
“何止是蹊跷,”梁泊昭声音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听在耳里,却让人感觉胆怯;“清楚是有人用心为之。”
她最大的错,便是没想到梁泊昭会这般信赖凝香,即便外头的谎言漫天,又有他的亲信亲眼瞧见,他却还是没有涓滴思疑。
梁泊昭感觉好笑,“娘天然不会乱来儿子,只怨儿子,当日不该将香儿留下。”
梁母但觉不堪入耳,见儿子仍旧是一语不发,遂是啐了一口,道;“将她给你做的那鞋垫拿出来,给侯爷瞧瞧。”
梁泊昭最后看了母亲一眼,他一语不发,只独自走出了堂屋,即便听得梁母的呼声,也是没有转头。
“和侯爷好好儿说说,将事情全说明白了,也许侯爷还能饶你一命。”梁母眼底透着精光,对着那男人叮咛。
“命人将他老娘带过来。”梁泊昭沉声叮咛,说完,则是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梁泊昭扫了眼休书,目光则是向着母亲看去,他的声音还是沉稳,只要眼底的神采,倒是让人揣摩不透;“听云平说,当日他本是要分开秦州,回京与我受命,是母亲对峙留他住下,是也不是?”
梁泊昭向着她走去,凝香的眼睛落在他腰间的佩刀上,身子倒是情不自禁的像床里躲,不等她动了身子,梁泊昭已是伸出胳膊,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是...是。”那男人慌镇静张的,刚要从怀里摸出鞋垫,就听一旁的梁泊昭终是开了口,吐出三个字来;“不必了。”
直到梁泊昭对着门外呵了一句;“来人!”
“还不说实话!”梁泊昭动了怒,抽出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只在眨眼之间,就听男人一声惨叫,一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
那人一面说,一面取出了令牌,驻守秦州的长官不敢怠慢,上前将令牌接过,细看下去,面色顿时变得恭敬,双手将令牌还回,命人翻开大门,恭迎一行人进城。
“说甚么?”梁母呵叱。
那男人疼的直冒盗汗,却还是一口咬定,此事乃凝香所为。
“回老夫人的话,”那男人面色如土,几近连看一眼梁泊昭也不敢,声音亦是颤抖着,“小的常日里给梁宅送菜,见过夫人几次,哪知那日夫人说...说...”
梁母得知儿子回籍,已是起来了,坐在主位上,秦氏则是低垂着眉眼,与梁泊昭见过礼后,便是站在了梁母身后,一言不发。
梁泊昭将那双鞋垫接过,精密的针脚,一看就是凝香亲手做的,他摆了摆手,命人将那盲眼老妇与这年青男人尽数押了下去,在看梁母,已是面如死灰,形如干枯的坐在那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