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从梁泊昭的怀里抬开端,她伸脱手抚上了丈夫的面庞,待熟谙的粗粝之感传来,凝香颤着嘴巴,费了好大的力量,才说了一句;“相公,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听到排闼的声音,凝香微微一颤,刚支起家子,就见本身一心念着的阿谁男人站在门口。
梁泊昭扫了眼休书,目光则是向着母亲看去,他的声音还是沉稳,只要眼底的神采,倒是让人揣摩不透;“听云平说,当日他本是要分开秦州,回京与我受命,是母亲对峙留他住下,是也不是?”
梁母的心突突直跳,却还是竭力保持,“当晚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就连你的亲信部下也在场,你还当是娘在乱来你?”
梁泊昭将那双鞋垫接过,精密的针脚,一看就是凝香亲手做的,他摆了摆手,命人将那盲眼老妇与这年青男人尽数押了下去,在看梁母,已是面如死灰,形如干枯的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刚到梁府,就见赵云平已是领了两个将士候在那边,甫一见到梁泊昭,三人俱是躬身施礼,唤了一句;“侯爷!”
梁泊昭抬起眼睛,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只对那男人道;“本侯给你最后一个机遇,奉告本侯,是谁教唆的你?”
“还不说实话!”梁泊昭动了怒,抽出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只在眨眼之间,就听男人一声惨叫,一根手指已经不翼而飞。
“和侯爷好好儿说说,将事情全说明白了,也许侯爷还能饶你一命。”梁母眼底透着精光,对着那男人叮咛。
那男人疼的直冒盗汗,却还是一口咬定,此事乃凝香所为。
“他家中另有何人?”梁泊昭问。
“命人将他老娘带过来。”梁泊昭沉声叮咛,说完,则是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回老夫人的话,”那男人面色如土,几近连看一眼梁泊昭也不敢,声音亦是颤抖着,“小的常日里给梁宅送菜,见过夫人几次,哪知那日夫人说...说...”
这一句话刚说完,凝香内心的委曲已是不成遏止,梁泊昭捧起了她的脸,他的声音和顺而降落,对着凝香道;“甚么都别说了,我全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