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袁子阔点头;“本王不走,你睡吧。”
见袁子阔走出来,一旁的侍从立时围了过来。
袁子阔笑了笑,点头;“这里已快到边疆,距北疆也算不得远,夫人若想快些见到侯爷,便将身子速速养好。”
他亲身将湿凉的毛巾搭在凝香的前额上,待侍从将药熬好,端过来后,也是他扶起凝香,将那药给她喂了下去。
袁子阔坐在一旁,探脱手覆上她的前额,但觉手心一片滚烫,男人眉心微蹙,瞧着凝香犹带了几分稚嫩的面庞,黑眸垂垂浮起一丝不忍,一叹道“这丫头,倒也当真不幸。”
侍从一惊,失声道;“王爷要将梁夫人送到北疆?”
凝香晕乎乎的,几近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可他的身上倒是暖的,胸膛健壮,足以让人依托。凝香的眼睛浮起了泪花,整小我孱羸的如同一枝白梅,清丽而和顺。
袁子阔点了点头,道:“此处离北疆也不算远,而她产期已近,将她送到定北侯身边,本王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成人之美了。”
她的手很软,手指头非常清秀,净白如瓷,让人握在手里几近不敢用力,仿佛一捏就会捏碎了般。
“孩子....”凝香提及孩子,脸庞上顿时浮过一抹惊惧,小手赶紧抚上了肚子,待发觉到本身的肚子仍然高高的耸在那边,内心才略微放心,唇角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涡,“还好孩子没事,如果他有事,我再也没脸来见相公了...”
睿王回到里屋,就见她薄弱如烟的躺在那边,一张小脸瘦脱了形,显得下颚更是尖尖巧巧的,乌黑的长睫在肌肤上投下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那神采更白了,小娇娇的惹人顾恤。
“举手之劳,夫人不必放在心上。”袁子阔云淡风轻。
袁子阔的剑眉微皱,一指里屋,呵叱道;“你本身也瞧见了,眼下送她回京,她哪另有命在?难不成是要看着她把孩子生在路上?”
袁子阔有些怔忪,听得凝香的声音里尽是刻骨的思念,低眸,就是她秀致青嫩的小脸,因着发热,脸颊处一片潮红,可即便病成了如许,她这一腔心机也还是在梁泊昭身上,怎一个情深似海说得尽。
凝香心头生出感激,大病后体虚有力,并不能下床,只好极力撑起家子,对着睿王福了福,“多谢王爷拯救之恩,等见到相公,凝香必然...”
凝香一听他要送本身去见梁泊昭,心跳的就快起来了,她环顾了四周,声音有些沙哑;“这里,是北疆?”
凝香阖上了眼睛,又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胡话,谛听下去,一声声念得也满是梁泊昭,过了好一会才垂垂睡沉。袁子阔将本身的手抽出,见她眼角有一滴泪珠,遂是伸脱手为她拭去,他坐在床前,守了凝香好久,方才摇了点头,苦笑着说了一声;“梁泊昭,你好福分。”
“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凝香的手攥着他的衣袖,她的神情还是是不清楚的,只娇弱有力的躺在那边,看着袁子阔;“相公,你别走...”
凝香被高烧折磨的没有力量,说了这几句,便是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每天都在想,不晓得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何时才气返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必然跟着你去,不管去哪,我都跟着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