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的睫毛上沾了少量的泪珠,湿漉漉的挂在那边,衬着她如同雨后荷花,她微微抬起小手,抚上了睿王的面庞,她的手心也是滚烫的,因着烧的短长,就连眼睛都疼,她痴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声音轻柔;“府里的嬷嬷说,北疆风沙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相公这一起,必然吃了很多苦。”
“相公...我就晓得,你会来救我的...”凝香的泪珠滴在了袁子阔的手背上,那一滴泪水滚烫,带着无尽的委曲和凄楚,竟是让他的心微微一震,再看凝香,竟是将他当作了梁泊昭,纤瘦的小手已是攥紧了他的衣衿,全部身子贴在了他的怀里,无声的饮泣。
凝香心头生出感激,大病后体虚有力,并不能下床,只好极力撑起家子,对着睿王福了福,“多谢王爷拯救之恩,等见到相公,凝香必然...”
袁子阔微微动容,他从未想过,梁泊昭比凝香大了十多岁,看起来也是冷冰冰的不善言辞,本就不像是能讨得女人喜好的模样,凝香竟会对他一片痴心。
“孩子....”凝香提及孩子,脸庞上顿时浮过一抹惊惧,小手赶紧抚上了肚子,待发觉到本身的肚子仍然高高的耸在那边,内心才略微放心,唇角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涡,“还好孩子没事,如果他有事,我再也没脸来见相公了...”
袁子阔有些无法,刚想将她推开,可听凝香哭的悲伤,清秀的肩头悄悄颤抖,他便如何也狠不下这个心。整小我只能生硬的坐在那边,任由凝香将泪水蹭在他的衣衿上。
“夫人言重了,”不等凝香说完,袁子阔便是打断了她;“侯爷交战疆场,朝廷理应护的夫人全面,此次神鹰国趁着御林军调班时偷袭侯府,累的夫人吃惊,也是小王羁系不当,夫人不必言谢。”
袁子阔笑了笑,点头;“这里已快到边疆,距北疆也算不得远,夫人若想快些见到侯爷,便将身子速速养好。”
袁子阔点了点头,道:“此处离北疆也不算远,而她产期已近,将她送到定北侯身边,本王也算是做了一桩功德,成人之美了。”
他的胳膊情不自禁的微微收紧,乌黑的眼瞳望着凝香的眼睛,没有出声。
凝香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只觉到手腕轻飘飘的使不上力量,她饿的头晕目炫,正宽裕着,却惊觉袁子阔竟是将那碗米粥端起,就连勺子也是从她手中接过,舀了一勺米粥,喂到了本身唇边。
“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直到凝香睡沉,袁子阔方将她的小手搁进了棉被,并为她将被角掖实。
凝香的烧还未退。
凝香晕乎乎的,几近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可他的身上倒是暖的,胸膛健壮,足以让人依托。凝香的眼睛浮起了泪花,整小我孱羸的如同一枝白梅,清丽而和顺。
泪眼迷蒙中,男人的五官垂垂变得清楚,清楚是梁泊昭的面庞。
凝香很乖,许是有孕后便是药不离口,即便是在昏睡中,也还是一口口的将药汁尽数饮下,就连一旁的睿王都能闻到这股子苦味,可她还是素白纤柔的一张脸,在昏睡中连眉头都未曾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