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有本王在,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子。”睿王拍了拍凝香的肩头,温言安抚。
袁子阔微微动容,他从未想过,梁泊昭比凝香大了十多岁,看起来也是冷冰冰的不善言辞,本就不像是能讨得女人喜好的模样,凝香竟会对他一片痴心。
那侍从踌躇半晌,终是道;“但是王爷,皇上命我们劫回梁夫人后,马上出发回京,不得迟误。”
见袁子阔走出来,一旁的侍从立时围了过来。
她的手很软,手指头非常清秀,净白如瓷,让人握在手里几近不敢用力,仿佛一捏就会捏碎了般。
袁子阔说不清本身内心是甚么滋味,有些震颤,也有些顾恤,眼看着凝香在他的怀里荏弱无依,乌黑的长发尽数散在身后,衬着薄弱的肩头,整小我就好似用象牙雕成普通,莹润的不食人间炊火。
正说着,已有侍从敛着眉眼走近,将一碗粥与几样平淡小菜端了出去,袁子阔见状,便道;“夫人先用膳吧。”
凝香的烧还未退。
袁子阔笑了笑,点头;“这里已快到边疆,距北疆也算不得远,夫人若想快些见到侯爷,便将身子速速养好。”
凝香被高烧折磨的没有力量,说了这几句,便是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每天都在想,不晓得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何时才气返来,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必然跟着你去,不管去哪,我都跟着相公...”
待凝香退烧,已是三今后了,颠末这一场病,她本来就纤细的身子更是清减了很多,显得那肚子特别的大了,的确衬着窈窕的腰肢撑不住似得。
凝香很乖,许是有孕后便是药不离口,即便是在昏睡中,也还是一口口的将药汁尽数饮下,就连一旁的睿王都能闻到这股子苦味,可她还是素白纤柔的一张脸,在昏睡中连眉头都未曾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