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他所说那般,做个固执的女人,可到了此时,她才明白本身不过是个平淡之极的女子,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天,孩子没了,她的天塌了半边,即便用足了力量,也不过是强颜欢笑,他要的固执,她做不到。
凝香向来荏弱,此次的丧子之痛几近要将她打倒,她尽力的支撑着,每日里也总会如常进餐,既是没有胃口,也还会强撑着将食品吞下去。
嬷嬷看在眼里,只感觉心伤,她叹了口气,拍了拍凝香的手,“听嬷嬷一句劝,侯爷是人中龙凤,夫民气善,不得不为本身的将来考虑,您若真想回京,那也能够,只不过在离京前,必然要趁机把孩子怀上,只要夫人能产下嫡宗子,不管今后侯爷娶了多少女人,您这侯爷夫人的位子,也老是稳稳铛铛的,谁也夺不走。”
嬷嬷看在眼里,内心也是不忍,凝香自那日从坟茔返来后,固然再未提起过孩子,可背着人时,总会对着一双虎头鞋入迷,冷静泪垂的模样,被她撞见了不止一次。
凝香何尝不知这个事理,可丧子之痛锥心刻骨,哪是一时半刻便能减退的了的,听嬷嬷提起孩子,她的鼻子顿时酸了,不免想起那日在孩子的坟茔前,梁泊昭对她说的话来,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固执。
嬷嬷叹了口气,又是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是轻手重脚的退了下去。
“夫人,您别嫌老奴多嘴,从速儿将身子养好,再给侯爷生个孩子,这爷们谁不喜好本身的女人笑盈盈的,您这整日里放不下小公子,一每天的瘦下去,甭说侯爷不忍瞧,就连我这老婆子看在眼里,内心也不是个滋味。”
凝香没有吭声,她缩着身子,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被褥,她的眼泪似是已经流干了,只余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空浮泛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