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传回京师,百姓无不是鼓掌称快,神鹰进犯大齐多年,多次扰乱边疆,杀的汉人数不堪数,现在总算是能杀的胡人锐气,凡是想起他们夹着尾巴祈和,要将公主送来,中原百姓俱是大喊过瘾。
董母有点好笑,只嗔了句;“傻闺女,男人家的话也信,眼下你从速将身子调度好,抓紧给他生个儿子,才是闲事。”
说完,董母打量着女儿的神采,谨慎翼翼的开口;“是不是方才,你婆婆说你甚么了?”
“你看看你,瘦成甚么样了,年纪悄悄的,不养好身子如何行?”董母每逢瞧着女儿孱羸的模样,都是打心眼里的担忧,只一心想让凝香养好身子,尽快给梁泊昭再生个孩子,好安定侯爷夫人的职位。
待董母与田氏走后,凝香的日子更是难捱了,除了偶尔与秦氏说说闲话,余下的工夫便是躲在房间里偷偷习字,她学的第一个字,不是别的,恰是一个“昭”字。
她只晓得,这一场仗梁泊昭打的非常艰苦,但每一场仗,他都是亲赴疆场,悍勇杀敌,帅不畏死,卒有何惧,几场大仗下来,只将神鹰国打的望风而逃,即便有大赫援手,也还是支撑不住,数次遣人乞降,却无一例外的被梁泊昭回绝。神鹰国汉无法下,竟放出话来,欲将掌上明珠,有漠北第一美人之称的阿诺兰公主许给梁泊昭,以求得两国结成秦晋之好,永不再战。
她孤身一人坐在床前,只伸出胳膊揽紧了本身的身子,不免又是想起远在北疆的夫君,每次想起梁泊昭,凝香内心既是酸楚,又异化着甜意,疆场上刀剑无眼,梁泊昭又是身先士卒,每念及此,凝香的心都是紧紧揪着,比起方才听得婆婆数落本身时,还要难受百倍。
细细想来,婆婆的话固然刺耳,但又何尝不是实话?她死而重生,天不幸见,能伴在梁泊昭身边,又何其有幸获得夫君满满的垂怜,可本身又为他做过甚么?除了让他担忧,惹他焦心,她甚么也未曾为他做过。她所能做的,或许只要为他生一个孩子,可就连阿谁孩子,她也没体例为他保住....
贰内心的血有谁知,那些苦又有谁懂?
凝香毫无胃口,可见母亲殷切的目光,也是不忍回绝,只端起碗来,小口小口的抿着。
“香丫头,你睡了没?”蓦地,屋别传来母亲的声音。
他所求的,唯有这些,她又怎能不为他做到?
想起梁泊昭,统统的委曲都好似烟消云散了般,即便婆婆不喜本身又能如何,只要有他喜好就够了。想起昔日梁泊昭待本身的宠溺与顾恤,凝香垂下眼睛,轻声道;“娘,您放心,不管婆婆说甚么,我都不在乎的,我只想把身子养好,在府里好好的等相公返来。”
凝香见母亲不信,本身也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了,只将一盘点心吃了个洁净,她必定是要好好保养身子的,不过却并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完完整全的只为了梁泊昭。
凝香本身也晓得颠末一起的颠簸,她定是瘦的不成模样,而梁泊昭那日已是明显白白的说过,他甚么也不消她做,独一的要求便是让她养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