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内侍深深俯下身子;“老奴听闻定北侯比夫人年长一十四岁,向来将小夫人捧与手心,就连此次攻占神鹰国,神鹰国汗将有大漠第一美人之称的阿诺兰公主拱手相送,定北侯也不为所动,只命人将公主送回,神鹰亡国后,俘的嫔妃公主上百余人,此中不乏绝色,定北侯麾下的将军有些耐不住孤单的,纵情吃苦,定北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他本身倒是从未介入,据火线的人说,定北侯近一年来俱是独宿,从不近女色,想来,许是也因着家里那位小夫人的原因,这等密意,世所罕见。”
“朕要你说!”
“好一个梁泊昭。”皇上声音降落,攥紧了拳头,双眸如同火烧,“他在军中,又如何?”
皇后脸上的笑意仍旧暖和,只柔声安慰,奉告凝香晚间皇上会在宫中为梁泊昭停止昌大的宴会,来为她的夫君拂尘洗尘,并让她稍安勿躁,到了晚间,他们伉俪自是能见面的。
天子久久没有出声,终是阖上了眸子,眉宇间是浓浓的倦怠。
可圣旨难违,凝香毫无体例,只得在仆妇的奉侍下换了宫装,与京中贵妇一道进了宫。
内侍有些担忧;“皇上,老奴只怕侯爷手中的兵权,不好夺得....”
“他羽翼已丰,又得民气,朕,已是动不了他,既然动不了,便只得以安抚为主。”很久,天子终是展开了眼睛,缓缓出声。
梁母得知儿子立下不世功劳,并且即将回京,这几日也是打起了精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着秦氏与康儿,就等着儿子回京。
“回皇上,定北侯驻守北境多年,每一场仗都将兵士护在身后,多年来与将士同甘苦,共进退,凡是有一些美酒好菜,也顶会与部下将士一道享用,兵士多受其感化,尽是甘心为其亡,而本来的一些北疆老兵,更是跟从着定北侯出世入死,如同手足,定北侯本人在军中威望极高,已然....不成摆荡。”
内侍立时噤声,谨慎翼翼的躬下身子,尽是恭谨。
梁泊昭于此战中立下的不世功劳,说成名垂千古也不为过,颠末这一仗,梁泊昭威名远扬,军心大振,雄师每到一处,沿途中的百姓纷繁下跪,竟是以“定北王”呼之,梁泊昭尚未被天子封王,在百姓心中,却已是实至名归,而北疆将士更是为此役做出战歌,争相传唱,未过量久便是传到大江南北,妇孺皆知。
凝香懵了,她自从北疆回京后,一向未曾进宫,本来守在侯府外的御林军不知何时也被皇上命令撤了,她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突然听得进宫,又恰好是在夫君即将返来的时候,内心天然是不肯的。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初九,定北侯率军攻出神鹰皇宫,俘虏神鹰国汗,王爷,皇子,大臣,公主嫔妃数百余人,稍有不从者,当即斩杀,得珍宝数箱,一道与战俘押至回京。”
内侍踌躇;“这...”
“嗯,”皇上淡淡点头,道;“不能强夺,便只得智取了。”
“洪章十六年,十仲春初六,定北侯雄师赶至烨阳,烨阳知府率守军与城外相接,周边百姓夹到跪迎,俱是以....‘定北王’称之,定北侯权势,如日中天。”
距梁泊昭雄师赶至京师不过另有两日,宫里却传出了一道圣旨,说是皇背面风发作,命京师贵妇前去宫中侍疾。凝香贵为侯爷夫人,天然也在名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