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内侍深深俯下身子;“老奴听闻定北侯比夫人年长一十四岁,向来将小夫人捧与手心,就连此次攻占神鹰国,神鹰国汗将有大漠第一美人之称的阿诺兰公主拱手相送,定北侯也不为所动,只命人将公主送回,神鹰亡国后,俘的嫔妃公主上百余人,此中不乏绝色,定北侯麾下的将军有些耐不住孤单的,纵情吃苦,定北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有他本身倒是从未介入,据火线的人说,定北侯近一年来俱是独宿,从不近女色,想来,许是也因着家里那位小夫人的原因,这等密意,世所罕见。”
内侍踌躇;“这...”
距梁泊昭雄师赶至京师不过另有两日,宫里却传出了一道圣旨,说是皇背面风发作,命京师贵妇前去宫中侍疾。凝香贵为侯爷夫人,天然也在名单之上。
梁母得知儿子立下不世功劳,并且即将回京,这几日也是打起了精力,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着秦氏与康儿,就等着儿子回京。
皇后脸上的笑意仍旧暖和,只柔声安慰,奉告凝香晚间皇上会在宫中为梁泊昭停止昌大的宴会,来为她的夫君拂尘洗尘,并让她稍安勿躁,到了晚间,他们伉俪自是能见面的。
“洪章十六年,十仲春十一,定北侯雄师赶至和州,和州百姓振臂高呼,纷繁取削发中窖藏美酒,以犒全军,定北侯之名如雷贯耳,凡定北侯过处定是人头涌动,万人空巷,场面堪比天家场面。”
皇上像他看去,表示他持续往下说。
内侍有些担忧;“皇上,老奴只怕侯爷手中的兵权,不好夺得....”
“回皇上,定北侯驻守北境多年,每一场仗都将兵士护在身后,多年来与将士同甘苦,共进退,凡是有一些美酒好菜,也顶会与部下将士一道享用,兵士多受其感化,尽是甘心为其亡,而本来的一些北疆老兵,更是跟从着定北侯出世入死,如同手足,定北侯本人在军中威望极高,已然....不成摆荡。”
内侍跟从天子多年,早已是小我精,天子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主子的情意,当下只对着皇上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京师,皇宫。
历朝历代,拥兵自重者数不堪数,现在梁泊昭风头正劲,天然不是动手的机会,天子眉心微蹙,心头已是有了计算。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十六,定北侯雄师班师回朝,走至浔阳时,恰逢浔河水竭,定北侯命令,命全军合力挖开河道引流,解的浔阳人畜饮水的燃眉之急,雄师分开浔阳时,浔阳百姓俱是跪地恭送,并集资在河道旁修建定北侯铜像,已供膜拜。”
皇上目光通俗,不知是在想些甚么。
天子面色惨白,非常丢脸。
“只不过,老奴听了动静,说是定北侯虽是铁血男儿,驰骋疆场,却唯独对夫人百依百顺,万般顾恤,就连神鹰人也晓得此事,当初定北侯府被人夜袭,便是神鹰国人欲将定北侯夫人挟制到北疆,以此相胁。”
内侍立时噤声,谨慎翼翼的躬下身子,尽是恭谨。
内侍不敢妄言。
“嗯,”皇上淡淡点头,道;“不能强夺,便只得智取了。”
皇上双眸向着宫外看去,但见琼楼玉宇,宫阙万间,而这江山,已是岌岌可危。
“朕会将他封王,并将亲女下嫁,许以浩大皇恩,来犒赏他对大齐立下的汗马功绩,以后,自是要寻机将他的兵权夺回,重新交给睿王。”皇上声音沉定,在北疆时,梁泊昭已经公开方命,这一次,皇上赏下天大的恩情,他若再次抗旨,便是摆了然心生反意,视皇上于无物,即便他手握重兵,可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也难逃文武百官与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