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捧起她的面庞,手指勾去她腮边的泪珠,他的眼瞳乌沉沉的,摄民气魄,他看着凝香,沉定开口;“不骗你,此后我在哪,你就在哪。”
“臣妾冷眼瞧着,定北侯固然军功盖世,可也不定就存了谋反的心机,皇上无妨敞高兴扉,君臣之间将话说个明白,也好过相互猜忌,省的受了一些必有用心的人勾引。”
梁泊昭有些好笑,更多的倒是心疼,只将她搂的更紧,覆在她的耳旁,降落的嗓音吐出了一句;“想,除了兵戈和睡觉,就连排兵布阵时,也在想你。”
梁泊昭黑眸迥深,他没说话,只含笑亲了亲凝香的脸颊。
男人健壮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几近要让她透不过气来,凝香微微睁着眼睛,伸出本身的小手,搂住了丈夫的颈脖,两人别离如许久,一向到此时,梁泊昭才终究能够揽她入怀。
凝香唇角溢出了一抹笑涡,她的眸光尽是柔情,望着梁泊昭时,几近要将人的心都熔化。她好似另有些不信似得,只睁着一双清莹透亮的眼睛,对着梁泊昭轻声道;“真的?”
梁泊昭抱着她的身子,亲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果断果断;“今后不管我去哪,都会将你带在身边,我们伉俪再不会分开如许久。”
天子沉吟半晌,才道;“有他在,朕老是寝食不安,即便他这些年循分守己,可朕年事大了,待朕百年后,谦儿即位,他若起了歹意,又有谁能治得了他?”
“不错,以是朕才想将亲女下嫁,和惠自幼在军中长大,在西北军中也有声望,若能将和惠搁在他身边,与他同在虎帐,也能,摸清他的一举一动。”
“直说无妨。”皇上端起一碗香茗,啜了一口。
梁泊昭鲜少与她说这般的蜜语甘言,突然听得,凝香小脸有些发烫,内心却跟吃了蜜似得,一双眼圈倒是微微红了。
她的唇瓣仍然柔嫩而清甜,引着他越吻越深,肆意吮吸着她的芳香与甘美,而他的大手已是探进她的衣衿,抚着她细致的纤腰。
天子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心机一清二楚;“不错,和惠与他曾有同袍之情,最紧急的是和惠对大齐忠心耿耿,不似韵儿...”
每次想起她,梁泊昭的心老是会变得很软,唇角也会不由自主的上扬,浮起淡淡的笑意,可未过量久,那抹笑意便会凝固在唇角,思念蚀骨,想的越多,疼的越多,让他不得不咬牙将思念压下,转为疆场上的发作,他比任何人都但愿能尽快结束这一场战役,即使对神鹰人恨之入骨,更多的,倒是为了京师里的老婆。
他这一吻分歧于刚才的凶悍霸道,是无尽的谨慎与心疼,凝香的唇瓣轻柔嫩软,如同柔滑的花蕊,让他不舍用力,只怕会弄疼她,他一向吻了好久,直到凝香喘不过气,软软的倚在他怀里,才罢休。
遣退了统统的宫女婢从,殿中只余帝后二人,皇后亲身奉侍着天子换衣,柔婉问道。
念起这一年来的心伤,拜别后的思念,凝香的眼泪便收不住了,一颗颗的落在男人胸前的衣衿上。
“那眼下....”
皇后闻言,顿觉心头一凛,半晌都是说不出话来。
凝香内心尽是温软,只将身子往梁泊昭怀中偎的更紧了些,她垂着眼睛,小声开口;“相公,这一年来,你想过我吗?”
两人紧紧依偎着,凝香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匀了呼吸,她靠着丈夫的肩膀,声音轻柔而果断的开口;“不管相公是定北王,还是定北侯,还是罗口村的农夫,我都会跟着相公,相公做甚么,我就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