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主子已经将王妃的叮嘱全传给了军医,谅他也没阿谁胆量,慢怠睿王爷。”
九儿已是睡着,吴妈凑到一旁,帮着凝香给孩子将被角掖实,终是没忍住,问了句;“王妃,您说睿王爷对您和小郡主有恩,到底是啥恩?”
“是。”侍从一咬牙,终是一五一十道;“王妃这几日都会前去战俘营,照看袁子阔,袁子阔乃大齐皇族,又是此次战俘中身份最尊者,王爷正在火线领兵与祁王的兵马开战,王妃在后营却对大齐的战俘如此上心,部属只怕....”
四目相对,凝香先是怔,继而是欣喜;“睿王爷,您醒了?”
凝香心知军中军纪森严,也不肯传出风言风语,前几日睿王伤势凶恶,念着睿王的大恩,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方去看了几次,这几日待的袁子阔伤势渐好,她便不再去了,每日里只遣了吴妈畴昔一趟,返来后再将袁子阔的景象奉告本身。
梁泊昭进军渝山时,曾命齐威齐将军驻守虎帐,主帅离营时,军中事物尽由齐将军措置。
凝香在后营,正守在摇篮前,哄着九儿入眠,听到脚步声,凝香抬开端,就见吴妈仓促走了出去,刚见到凝香,就是低声道;“王妃快存候心,主子方才去瞧了,睿王已经醒了,军医也说,最凶恶的时候已经畴昔,睿王年纪轻,今后在好好养个几日,就没甚么大碍了。”
凝香瞧着袁子阔一动不动的躺在那边,哪另有昔日风骚俶傥的影子。凝香内心只觉沉沉的,不免感慨世事无常,前一日的天潢贵胄,后一日说不准就成了阶下囚俘。
凝香此次终因而听清了,见床头刚好隔着一壶净水,赶快倒了一杯来,她的力量天然扶不起袁子阔,只得端起杯子,凑到男人嘴旁,纵使谨慎翼翼,还是有几滴水洒在了袁子阔的脸上,被那清冷的水滴一激,昏倒多日的男人竟是展开了眼睛。
许是军医上了心的原因,见袁子阔的神采比起昨日稍稍都雅了些,凝香看在眼里,亦是放下心来,她坐了一会儿,刚欲分开,却见袁子阔竟是微微动了脱手指,凝香一怔,继而就听一道微小的声音从男人的唇间溢出;“水....”
军医有些迟疑;“这....”
闻言,齐将军神采也是一沉,这几日,有关凝香相救袁子阔的事,他也是早有耳闻,军医也曾暗里禀道,只说王妃命令,务需求他保住睿王一命,定北军军纪虽松散,可这事却已是在将士们之间传开,世人碍于梁泊昭平日威势,无人敢传出何风言风语,可至于内心如何作想,便无人可知了。
“这....部属不敢妄议。”
言下之意,便是那些好药没法用在袁子阔身上。
凝香顿了顿,才持续说了下去;“睿王曾送了一份极其贵重的安胎药给我,若不是那药,这孩子早就保不住,又哪能在我肚子里长得那样好,生下来足足九斤重。”
这一次,还是是两个侍从在外扼守,见到凝香,两人俱是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王妃。凝香点了点头,进了帐子,才见昨日的军医并没守在一旁,一问侍从才知军诽谤兵诸多,袁子阔又是战俘,军医天然不会时候守着,每日里只会抽暇来看上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