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梁泊昭身侧的侍从抢先被砍死砍杀数人,远处的侍从离得稍远,因着刺客穿戴御林军的奉侍,厮杀间只让御林军分不清是友是敌,一时乱砍乱杀,混乱到顶点。
这些人俱是练习有素,百中挑一的妙手,特别领头那人更是悍勇,这一变故过分俄然,群臣早已呆如木鸡,回过神来便是乱成了粥,而那些刺客的目标只要一个,便是梁泊昭!
新朝国号已定,当初朝臣争辩不休,有人指出,梁泊昭乃秦州人氏,这新朝的国号,当立一个“秦”字。又有人说梁泊昭于北疆起家,以武力制得周边胡人不敢来犯,新朝的国号当以“武”或为“北”字,总之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而即位大典,永宁只托说本身抱恙在身,没法前来,凝香听着倒是公开里松了口气,只感觉免了一场难堪。梁泊昭登临宝座后,大典也还不算完,他还要接管百官朝贺,僧尼诵经,接着还要出宫前去西峡寺祈福,总之,另有一大堆的事在等着他。
袁子成幼年的面庞上尽是悲忿与哀戚,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王兄,我真恨不得杀死梁泊昭统统的亲人,好让他尝一尝痛失嫡亲的滋味!”
袁子阔脸庞紧绷,只一点头。
左相起先不声不响,待世人说完,方将当年大齐的建国之君袁崇武,与其建国皇后姚氏为例,当年姚氏也是前朝册封过的公主,还是前朝太后亲身认下的义女,最后不但之前朝公主的身份伴驾在袁崇武身侧,更被袁崇武立为建国皇后,现在梁泊昭与永宁便恰如当年的袁崇武与姚氏,立永宁为后,又有何不成?
唯有皇后一名空悬着,前朝言官以左相为首,均是发起梁泊昭将嫡妃永宁公主立为皇后,却遭到很多武将反对,只道永宁公主毕竟是前朝的人,又怎能在当本朝皇后?
袁子阔心中一凛,只握住少年的肩膀,想起凝香与九儿,心头渐渐抽紧,不知是何滋味。
袁子阔单手按了按少年的肩膀,深隽的面色中,亦是无尽的欣然。
“部属不知,待部属去往元仪殿,方可得知皇上景象。”统领仓促行了一礼,便是领着侍卫向着元仪殿仓促而去。
袁子阔声音安静;“我无牵无挂,无妻无子,早已筹算将这条命送在元仪殿,而你分歧,你和谦儿,是袁氏的但愿。”
少年声音沙哑;“我晓得王兄与祁王兄密议,要期近位大典时刺杀梁泊昭,这一笔血债,自当要血偿,王兄是袁家儿郎,弟弟也是,还请王兄成全,让弟弟手刃仇敌,为我枉死的亲族复仇!”
梁泊昭早知他会如此说,男人面色安静,只缓缓开口,道董氏为本身嫡妻,乃贫贱时所娶,古语有云,荆布之妻不下堂,现在即位大典,不立原配而立嫡妻不免会让天下人嘲笑,无妨便等袁氏与董氏二人谁更先诞下皇子,便立谁为后。
凝香听着内心就是一惊,立时领着宫人出了宫门,就见宫中侍卫已是全都集结了起来,纷繁缉捕方才期近位大典时呈现的刺客。
“王兄!”少年面色变了,声音也是焦灼起来;“王兄明显晓得刺杀之事是有去无回,祁王兄让王兄刺杀梁泊昭,也不过是操纵王兄,若王兄到手,定北军群龙无首,祁王兄定会从川渝卷土重来,将这天下支出囊中,可若王兄失手,又哪另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