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国号已定,当初朝臣争辩不休,有人指出,梁泊昭乃秦州人氏,这新朝的国号,当立一个“秦”字。又有人说梁泊昭于北疆起家,以武力制得周边胡人不敢来犯,新朝的国号当以“武”或为“北”字,总之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玉芙宫。
唯有皇后一名空悬着,前朝言官以左相为首,均是发起梁泊昭将嫡妃永宁公主立为皇后,却遭到很多武将反对,只道永宁公主毕竟是前朝的人,又怎能在当本朝皇后?
明日里便是即位大典,尚在半夜,宫中便是繁忙了起来,凝香迷含混糊,也是带着九儿起家,由着宫报酬本身洗漱,换上了妃制的朝服。
凝香手足酸软,抬腿便要跟着侍从一块畴昔,仓猝被宫人拦住,只让她留在玉芙宫中等着动静。
这一场即位大典,礼部已是紧锣密鼓的筹办了数日,天家威势尽显,又是改朝换代,新朝新帝,更是一点也草率不得,即便梁泊昭身为帝王,也要按着那些烦琐烦复的礼节,一步步的登往元仪殿,梁泊昭向来便宜,面上一向是沉稳而沉着的,任由礼节疲塌沉坠,也没有涓滴不耐,只跟着礼官的标语,向着宝座登临。
袁子阔摇了点头;“都是自家兄弟,无所谓利倒霉用,更谈不上卖力,我手无兵权,早已是废人一个,若能杀了梁泊昭,自可将这天下送回袁氏手中,若失利,也不过是一死。”
“王兄!”袁子成还欲再说。
但是他手无兵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族被屠,本身却甚么也做不了,无人能晓得那种滋味,那种绝望而有力的滋味,蚀骨般的一点点钻进肺腑。
这些人俱是练习有素,百中挑一的妙手,特别领头那人更是悍勇,这一变故过分俄然,群臣早已呆如木鸡,回过神来便是乱成了粥,而那些刺客的目标只要一个,便是梁泊昭!
待月竹走后,袁子阔一动不动,站了半晌,但听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回过甚,就见一个少年站在了本身身后,一脸惨白的看着本身,喊了一声;“王兄。”
左相起先不声不响,待世人说完,方将当年大齐的建国之君袁崇武,与其建国皇后姚氏为例,当年姚氏也是前朝册封过的公主,还是前朝太后亲身认下的义女,最后不但之前朝公主的身份伴驾在袁崇武身侧,更被袁崇武立为建国皇后,现在梁泊昭与永宁便恰如当年的袁崇武与姚氏,立永宁为后,又有何不成?
守在梁泊昭身侧的侍从抢先被砍死砍杀数人,远处的侍从离得稍远,因着刺客穿戴御林军的奉侍,厮杀间只让御林军分不清是友是敌,一时乱砍乱杀,混乱到顶点。
袁子阔眉心紧拧,呵叱道;“别说傻话。”
而梁泊昭的先祖亦是被追封,父亲封为“太祖顺天德天子”,兄长则为“怀民王”,梁母天然也被封为太后,居住寿康宫中,保养天年。
“王兄!”少年面色变了,声音也是焦灼起来;“王兄明显晓得刺杀之事是有去无回,祁王兄让王兄刺杀梁泊昭,也不过是操纵王兄,若王兄到手,定北军群龙无首,祁王兄定会从川渝卷土重来,将这天下支出囊中,可若王兄失手,又哪另有命在?”
袁子阔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双眸利如刀刃,字字沉郁有力;“你也知梁泊昭血洗皇室,袁氏一脉子嗣残落,小一辈的男儿中只剩下你和谦儿,王兄此次回京,便是要护送你们分开京师,保你们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