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公公说,皇上伤在了肩甲处,性命无忧,倒是将筋骨伤着了,至于那些刺客已经被宫里的侍卫抓住,唯有领头的那人,却给逃脱了....”
“公主,奴婢当日已是将公主叮嘱的话全和王爷说了,奴婢也想不到,王爷还要进宫来送命...”
永宁双眸中有凌光闪过,她沉默好久,才缓缓道;“袁家如此多的子嗣,至心为袁家效力的,却只要睿王。”
永宁面色变了,低声道;“领头那人....是不是袁子阔?”
回到玉芙宫,凝香陪了一会女儿,既担忧梁泊昭身上的伤,又不知袁子阔身在那边,待得天气稍晚,便是回到内殿,也没让宫人跟出去奉侍,一小我倚在软榻上发楞。
凝香点了点头,温声道;“大人请便,我从重影殿那边回宫也是一样的。”
凝香不肯打搅侍从,走至御花圃时,就见侍卫统领上前对着本身行了一礼,为莫非;“娘娘,御花圃中假山花丛浩繁,部属唯恐刺客会藏身于此,正命人在此处搜索刺客下落,只怕....会惊扰了娘娘。”
一句话只说的月竹眼眶微湿,永宁攥紧了手指,道;“去让人悄悄刺探睿王的下落,若我们有幸能在皇上的人之前找到他,他另有一线朝气,若被皇上的人先找到,他必死无疑,眼下,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主子领旨。”内侍闻言,一起小跑着分开了元仪殿,出了宫门,就见凝香领了两个嬷嬷正在外间候着,刚瞥见他,眼睛便是一亮。
言下之意,便是愿凝香换一条路回到玉芙宫。
“娘娘放心,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
“部属另有要事在身,请娘娘恕部属失陪。”统领抱了抱拳,领着世人向着御花圃行去。
紧接着,又是一滴。
袁子阔一手死死捂住伤口,吐出了两个字;“是我。”
回宫的路上,就见宫中侍从行走纷繁,俱是在四周搜索刺客的下落,瞧见凝香,不时有人俯身施礼。
“离宫那边,如何了?”
凝香还是担忧;“皇上的伤....”
梁泊昭早已推测如此,他十指紧握,眼眸暗沉,只对着摆布道;“传令下去,哪怕将这皇宫给掀了,也要将袁子阔揪出来!牢记,朕要活的!”
永宁舒了口气,只道;“这就好。”
刑部侍郎战战兢兢,恭声道;“皇上喜怒,微臣已经查清刺客的来路,那些刺客均是前朝皇族袁子阔的旧部,袁子阔曾统领御林军,现在的御林军首级萧殩亦是前朝旧人,萧殩本人已是自裁,想来此事定于萧殩逃不开干系。”
凝香大惊,内心当即就是一颤,只要一个动机,如何会是他?当日在川渝时,他清楚已经说过,今后阔别京师,当一个平常百姓,又怎会如许胡涂,跑来京师送命?
凝香领了嬷嬷,转成分开了元仪殿。
除了凝香的呼吸声,几近在没有别的声音,蓦地,就听一声清脆的“滴答”声响起。
梁泊昭坐在主殿,他的肩甲在大典时被袁子阔以利剑刺入,袁子阔兵器锋利,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狠辣,若非梁泊昭反应迅捷,堪堪避开,这一剑定是会穿胸而入,而当袁子阔的这一剑刺进他左肩时,他手中的长刀亦是刺进了袁子阔的右腹,袁子阔伤的极重,即便眼下逃脱,想必也撑不了多久。
永宁面色乌黑,半晌,才对着月竹说了句;“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