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尘看着她,道:“这是痴人的痴病。”说着,他面露几分渺思,道:“丫头,老道年事不小,尚算有经历见地,至今数十年,虽见人间卑鄙,也有存于良善,这世上,恶人未几,好人未几,多的是不好不坏的人,行的不好不坏的事。”
“我,不会……”温西不太肯定得道,她没法面对师父的“不爱”,更何况叛变。
玄尘夺目,温西知瞒他不过,只是此事只怕甚有内幕,温西实不知该如何措置,只得道:“是看起来像热感民风的病,只是一向几次,最后渐渐油尽灯枯而死,另有一例普通症状的病症,大夫将病人隔断在密室,不令外人瞧见,却治好了。”
“此病,便是由痴而来,情起相思,相思不见,便有相思之症,你所说的那大夫密室救人,便是堵截了病引,快刀乱麻,干清干净,他治的并非是病,而是人,用的也非是药,倒是手腕。”玄尘靠在竹椅背上,满心沉重。
温西见玄尘神采,似有些隐晦之处,她便觉此事或能以此解开,也不再坦白,点点头:“是。”
玄尘却深深地感喟了,他有些怜悯地看着温西,她甚么都忘了,关于管溪的统统,包含她的捐躯,这也是个痴人。
“不是如许的人?你方才所问,想是与那了明禅师有关吧。”玄尘问道:“丫头,你体味他吗?他从何而来,为安在此,以他的见地与名誉,是能够放心陋室之人?世上是有看破尘凡的冷心之人,但看他院中的那一缸莲花,却不是了断得了的尘缘,只怕这比丘是菩提有树,明镜蒙尘,拂之不去,心魔自生!”
气候晴热,温西却从玄尘的话里听出了多少冷然。
玄尘低低同她说了几句,不过寥寥数语,温西面色大变,继而手脚发凉,目瞪口呆。
脾气使然,玄尘即使未曾说得过分,言语还是有些直白,温西明白了他的意义,顿时脸红耳赤起来,但容不得她害臊,她定是要问个明白的,“那、得这病的人,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