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梁怀公主答复,昭乐公主立即哭了出声:“阿姊,我不要嫁人,奶娘说那小我长得和大野狼普通吓人……阿姊……我不要去漠北……”
“我、我……”
昭乐公主胆怯,被他冰冷的话语吓得向梁怀至公主身后躲去,梁怀至公主虽也不胆小,却还是紧紧地护着mm,鼓起极大的勇气般看着胥长陵:“因传闻父亲本日似有复苏,于敏心中牵挂,故而前去看望。”
梁怀公主浑身暗斗,看着他拜别的背影,眼中迸收回惊惧仇恨之色。
温西靠在枕上,凝神好久,握得白玉佩都微结了湿意,她能记起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只记得幼时从随园到积云书楼的路,路边那香浓扑鼻的糕点,热烈繁华的贩子,远远处矗立巍峨的宫阙,另有积云书楼中的朗朗书声,是童年光阴复一日的气象。
晋华之俗,女上嫁男方谓之娶,女下嫁男方谓之附。
枕边,安排着一枚白玉兰草佩,她抬手拿起,握在手心悄悄摩挲,殷芷,她是顾阳殷氏之女,名满天下的燕夫人所生,殷氏即使已人丁残落,故地另有族人,只是十一年前那一场惊变,只怕他们也不得不隐姓埋名了。
小时读书习字学琴布棋,如同每一个京都女儿般只求将来的聪明名声与班配少年,她从不知那些风云涌动的危急,不晓帝王朝堂的赫赫严肃,但她的运气却因那从不了解的人而全然窜改。
“距册封之礼不过五日,你连祭天诏文都未曾背下,待到那日仪典,让四方使臣、文武臣工当如何看你这储君?”胥长陵面无神情道。
胥长陵将长眉微微一挑,继而拂袖,留一世人在蓬莱殿外,单独进了殿内。
“咦,温女人,公子他……”清羽话还未曾说完,温西就不见了身影,她扭头看向萤烛,萤烛道:“去将书都搬出来晒晒吧,西屋另有些竹册。”
胥长陵一挥袖,将她拂开,道:“看来你的礼节学得也不敷好,那些礼官也是无用的很,也该换一换。”倒是大步分开,再不看她们一眼。
梁怀公主大惊,急道:“伯父,于敏的侍从无不经心,为何要撤换!”
温西跑得似风似影,一起上旁人避之不及,等她跑到漪澜殿,才蓦地停下脚步。
温西点头,肃立半晌便飞普通地跑出了门。
侍臣回禀:“是。”
昭乐公主意姐姐跪下,也吓得跪下哭。
门外仓猝跑出去岐连,恭声道:“摄政王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