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竹撩开她一侧的发丝,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还在气我吗?”
温西站住,还是背对着,轻声道:“陈王在等你呢,我、我先归去了。”话毕,倒是落荒而逃般跑远了。
不过一段插曲,陈王那冷冽的面色便已经和缓了很多,他放下些沉重之心,又道:“既然他等不及了,我但是另偶然候渐渐同他耗,……哼,去请了三山贤老,下一步,想来便是要变更都城防务,令人弹劾我,罪名不过是失德无状。随后嘛,三郎被我将身边的左膀右臂捋了洁净,他现在恨我入骨。陛下能够找虎威营游骑将军梁玉的把柄,再将虎威营的符印给三郎,嗯,好设法,他不损分毫,还能坐看我们二人争斗。这些都算不得甚么,他现在担忧的还是西北边务,那边大小人马,皆自我门下出,如果妄动,只怕华军可顺势而入,他杀不得我,也留不得我,……哈哈哈哈,我如果他,也要伤一伤脑筋了。”一片暗影中,陈王脸孔全无神采。
冷疏竹却跳上她的马,去看她身上的血迹,见果然不是她受伤,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回到王府,已经是四更鼓敲才毕,门口一向等着一名侍从,见冷疏竹一行人,忙上前道:“冷公子,殿下在等您。”
成渝见温西问话,又见杜少珏面无神采,便未曾作答,温西心急,直接打马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奔去。
冷疏竹看向棋盘,细细思考起来,好久才道:“殿下执黑,只要两处朝气,如果放在这里,殿下这里失五子,但若放在这一处,只怕六回合以后,这半壁都要被吃尽了。”
想到这里,温西又羞又怒,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摇点头,道:“未曾。”
温西一愣,这才想起她同冷疏竹之前那生硬氛围,她摇点头:“我未曾活力,只是不明白。”
“你!让开!”温西瞪着他喝道。
冷疏竹问道:“以是殿下才让温西应下同公主游猎?”
“是我不明白,今后,再也不如此了。”冷疏竹柔声道。
杜少珏干脆怒道:“你到底长没长脑筋?那莫玄之手腕暴虐至极,等闲之人何如他不得,你也要去送命不成?”
杜少珏面色顿时有变,他眯着眼,“哼”了一声。
冷疏竹道:“此人技艺绝好,伏于林间近五丈我才发觉,宇直走于最后,不及反应,被他一剑毙命。”
温西被他这般和顺对待,耳朵根都要烧起来了,她不安闲地扭扭身躯,道:“杜少珏的部属说你们同莫玄之打斗,谁、谁死了?”
“殿下莫非想……”冷疏竹顿时心惊。
陈王缓缓点头:“是绣衣使,十五年前,贤妃那些信使都是被他杀的。”
温西其实在路上已经早醒了,她不敢睁眼,是心中有很多的迷惑,另有满心的羞窘,她向来未曾被人这般对待,就算是师父,也不像冷疏竹这般密切地与她靠近,她本能地感觉冷疏竹的态度的分歧,至于为甚么,她不晓得,想不明白。闻声冷疏竹这么说,温西立即把眼睛展开了,然后直起家,低着头跳上马。
窗外,是树影婆娑。
冷疏竹瞥见温西身上有血迹,忙下顿时前看她,道:“你受伤了?”
冷疏竹把她送到花圃门口,道:“归去洗漱,然后好好安息。”
“这……”冷疏竹有些不天然地转过身。
冷疏竹道:“殿下要去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