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缓缓点头:“是绣衣使,十五年前,贤妃那些信使都是被他杀的。”
冷疏竹进门,便立在旁未曾施礼,也未曾说话。
陈王转头,看向冷疏竹,道:“该当是你去梅州。”
“你!让开!”温西瞪着他喝道。
“这……”冷疏竹有些不天然地转过身。
冷疏竹道:“三山贤老豹隐已久,一定会出山。”
冷疏竹看向棋盘,细细思考起来,好久才道:“殿下执黑,只要两处朝气,如果放在这里,殿下这里失五子,但若放在这一处,只怕六回合以后,这半壁都要被吃尽了。”
冷疏竹看还闭着眼睛的温西,有些好笑,她睫毛悄悄颤栗着,只是在装睡罢了,他便轻声在她耳边道:“醒来吧,若不然,我抱你上马了。”
回到王府,已经是四更鼓敲才毕,门口一向等着一名侍从,见冷疏竹一行人,忙上前道:“冷公子,殿下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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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见温西问话,又见杜少珏面无神采,便未曾作答,温西心急,直接打马向着他们来的方向奔去。
冷疏竹一惊,“殿下是说,他是、是……”
窗外,是树影婆娑。
温西其实在路上已经早醒了,她不敢睁眼,是心中有很多的迷惑,另有满心的羞窘,她向来未曾被人这般对待,就算是师父,也不像冷疏竹这般密切地与她靠近,她本能地感觉冷疏竹的态度的分歧,至于为甚么,她不晓得,想不明白。闻声冷疏竹这么说,温西立即把眼睛展开了,然后直起家,低着头跳上马。
温西一向紧紧握着拳,看着杜少珏走远了才微微放松,冷疏竹发觉她的怒意,未曾明问,只是握起她的手,悄悄地摸着她的发丝。
杜少珏面色顿时有变,他眯着眼,“哼”了一声。
温西一愣,这才想起她同冷疏竹之前那生硬氛围,她摇点头:“我未曾活力,只是不明白。”
杜少珏冷眼看着冷疏竹,语无半分美意,道:“这缘分不会有。”倒是一挥手,号召侍从们拜别。
杜少珏干脆怒道:“你到底长没长脑筋?那莫玄之手腕暴虐至极,等闲之人何如他不得,你也要去送命不成?”
冷疏竹却跳上她的马,去看她身上的血迹,见果然不是她受伤,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那便不劳杜二公子操心了。”忽地,竟自林中传来冷疏竹的声音,温西一愣,寻声看去,却见冷疏竹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而来,恰是方才成渝他们来的方向。
“殿下莫非想……”冷疏竹顿时心惊。
温西站住,还是背对着,轻声道:“陈王在等你呢,我、我先归去了。”话毕,倒是落荒而逃般跑远了。
冷疏竹手扶着棋盘在榻上坐下,轻道:“以是公主此举,是为陛下授意?”
“这……”温西沮丧,不再言语。
陈王发笑,“不是,你这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莫非还要我明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