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却逼视他的双目,道:“但是我想晓得,你从何而来,为安在此,你所求为何?”一小我,最不该躲避的便是他的过往。
了明微然一笑:“十七年前,分开桓京的,何止废太子一人?”
了明微微点头,又道:“胡僧在讲经园住下,开坛说法,慕名而来的佛徒不堪凡几,鼎盛之时,怕稀有千人,那讲经园中的回廊与花坛,都挤满了信众。讲经之余,胡僧便将那三枚红莲子破壳抽芽,种在了讲经园的池水当中,许是莲子未曾新奇,或许是气候不得宜,那莲子种下一年,一粒都未长出,胡僧倒是未曾绝望,此事也被他渐忘在了脑后。”
温西听得忘了几分之前的愤激,她问道:“以是你这莲花,是弓足寺中的莲花结实?”
“返来了?城中可曾见到故交?”他没有看向温西,却晓得她正在走来。
此情何其夸姣,温西那本来紧绷的身躯微微放松了些,她是同了明说要去沐川城中寻访昔日朋友才下山的,她张张口,干裂的嘴唇如同扯破普通翻开,“未曾见到。”
“小西,你想从我这里,获得甚么样的答案呢?”了明轻声道,他的嘴唇开合,面上始终带着一缕浅笑。
温西大为震惊,她将脑中的思路理了理,才又喃喃问道:“你与我师父,是早便认得的?”
“多年之前,西来一名胡僧,传闻是孔雀城的高僧,来中洲讲经说法。他自佛国带来一捆芭蕉经,三枚红莲子,献给了彼时晋华国的高祖陛下,高祖见胡僧言谈萧洒,佛法高深,便在桓京当中建了一座讲经园,请胡僧讲诉佛法。”了明说着,悄悄笑了笑,道:“丫头,我讲这些,你想是不肯听吧。”
温西低头,掩蔽了伤感之色,昔日,她的确嫌弃这里清净苦闷,不如沐川城中热烈好玩,温言同了明下两盘棋,她能将这不甚坚固的禅院给拆了。
温西瞠然,“你是自晋华而来?”
温西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激涌的表情,但她却感觉这般看似安静无波的傍晚之时,比起昔日任何时候都要沉重,不管是那位死得哀绝的梅林仆人,还是她师父,想必都并非是一句问话,一句答复能够了了的。
“那为何,我师父会在流落江湖之际,几次前来拜访你?”温西还是不解,了明话中有话,这并非他所说的缘分二字能够解得。
温西点头,“凡事必启事,不是你所说的佛家因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