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有些不美意义,嘲笑道:“另有吃的吗?”
“不嫌弃不嫌弃。”吃的那里会嫌弃,温西忙道:“多谢你了。”
温西嘀咕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她身边的老妈妈劝道:“蜜斯归去,另有庄园田产,有陛下的旨意,他们不敢慢待蜜斯。”
温西汗颜,又谢过,青儿放下吃食,便辞职拜别。温西翻开食盒一看,几碟精美的小菜,一大碗的米饭,温西搓搓手,坐下来吃,边吃边咬着筷子想了想,看房女人对陈王的态度,想必她是晓得现在这“冷疏竹”就是陈王,那她当着婢女的面,又称呼是“冷公子”。陈王前次在积云书楼见她就是以冷疏竹的脸孔去的,他说只要亲信之人才晓得这件事,那房女人却了然,这真是……成心机。
青儿又笑,温西吃完了以后,谢过她接待,打着饱嗝要回房。不想她才走到门口,便又闻声房锦娘同陈王说话的声音,仿佛是甚么应时节的吃食之类的,她不好进门听旁人的话,只幸亏院中漫步着消食。
青儿提着食盒进门,放在桌上道:“蜜斯说,本就是她烦劳了冷公子与诸位,昨日未曾殷勤,令温女人去了厨下,她实在惭愧不已。”
温西与她错身而过,闻声她这忧愁之声,想到她与这位房女人只见过三回,第一回是在林贵妃处,第二回是在那渡云湖的花圃,她当时被素君悄悄调侃还是不改笑容,含蓄温婉,想必是位进退得宜心有城府的人,却不知为何会在那山间尼庵,又现在这满面笑容郁郁难欢的模样。想来人生境遇,时有分歧,温西微微感慨,便放在了一边。
翌日一早,温西犹踌躇豫地看着统统人都上了车了,房女人那辆车上坐了她和她的丫环婢女,实在容不下再多一小我了,侍卫一人一骑,她也不能叫人家把马让给她。迟疑半晌,她只得又上了陈王的马车,这马车非常广大,两骑共拉,温西想想,未曾进车,直接同赶车人坐在车前的横板上。
房女人被侍女扶下车,看着远处船埠的人来人往,似有轻愁,她喃喃道:“不过三月,竟又来此,只是我表情难再同。”
房女人却并未畅怀,只是沉默一叹,被扶进了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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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一挥扇子,失声而笑。
温西听那黑衣人走了,才敲拍门道:“殿下。”
“若不然,冷疏竹要为何出京呢?”他那调子语气,若非温西清楚他坐在面前上一刻还是陈王,绝对不会思疑半分是冷疏竹在同她说话。
这侍女捂嘴笑着给温西盛来一大碗米饭,另有几碟小菜,温西狼吞虎咽吃个精光,把她笑个不住,道:“女人好胃口,若非青儿已经吃过了,瞧见女人这模样,也要多吃一碗。”
温西见他俄然近前,又说这些话,顿时跳了起来,羞恼道:“你、你!”倒是说不出口话来,仓猝跑回间壁,立即把门给关上了。
陈王一笑,“明早还要赶路,快些归去睡吧。”
温西进门,站在他边上,问道:“殿下,梅州在东,本日一日我们都是向南走,是为何?”
陈王令她坐下,道:“我们要先去一趟建南,将房氏送回家中。”
温西愁着愁着,便苦着一张脸在发楞了。过了一会,两声门扇开阖的声响,温西转头,看房女人出了陈王的房间,房锦娘没想到温西一向坐在院子里,她一昂首便瞥见了,忙对着温西悄悄点了点头,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