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特地选了两身清雅的袄裙,古香缎的通袖袄,散花锦的八幅裙,家常待客外出赴宴皆可穿戴。
少年并没被太宗帝的怒意吓倒,不慌不忙掀袍下跪,一本端庄认错:“圣上息怒,臣晓得错了。就算要惩办臣下,也别气坏了龙体。您是仁德明君,天下之主,臣一介病弱残躯,不值得您费心动气,臣这就自请领罚,到文德殿外罚跪去,跪到您消气为止。”
一惯沉稳大气的苏裕秀,此时也没了淑女风采,她神采庞大的从匣子内挪开视野,望着苏玉妩欲言又止。
“长姐,你看……”
少年转过身,昳丽无双的脸上扬起如花笑靥,“臣就晓得,皇伯伯定然是舍不得罚臣的。不过这回臣真没欺瞒您,那肃霜到现在还没找返来,也不晓得在内里有没有受委曲,也是怪臣,不该妄图那山林美景,逗留不走……”
“哎呀,还不快些请出去。”
前院侧门外,林溪领着几小我在查抄车马,搬运苏晔等人的行李箱笼,苏玉妩见天气还未大亮,想着时候还早,苏裕秀姐妹不必然会来送她,便找了个丫环,领着她和捧着两匣子的小王氏寻往苏裕秀姐妹俩人的住处。
“妩mm这是甚么话……”
见苏玉妩急着要走,苏裕秀不着陈迹松了口气,犹泛着红晕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太娘娘宽和,晓得你们要赶路回京,自是不会见怪,妩mm放心罢。”
太宗帝斜着少年昳丽风骚的脸庞,很久后,淡道:“算了,徐相他们还在等着吾,太后一向念叨你,去,给太后请个安,免得她老挂记你。”
苏玉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冲两人甜笑:“我初来乍道就穿走了萍mm最爱好的衣裳,总得礼尚来往才不失礼数。也不知秀姐姐和萍mm喜不喜好玉妩遴选的衣裳式样,如若不然,也只能劳秀姐姐和萍mm亲身走一趟斑斓坊,选一身你们喜好的。”
苏裕秀姐妹俩穿用的,多数是梁氏从外头买了料子,让府里的丫环婆子们一针一线缝绣出来的,如同苏裕萍此时身上的绸袄,因技术和针法分歧,绣在袖口和领口处的快意斑纹看起来大小粗细不一,针脚纹路庞杂,家常穿戴倒也无妨,倒是断断不能穿出去见人。
“这么说,这还是个笨贼,贴身之物丢了也不知,凭白给你留了线索。”
少年欠身含笑,“皇伯伯晓得的,我不喜好跟别人做一样的事,非论制茶或是旁的。如果操心制一番茶,味道与旁人的如出一辙,倒不如多睡会懒觉。”
苏裕秀曲解了苏裕萍的大惊小怪,觉得匣子里有不当,不由分辩翻开匣盖,随即也怔在原地,望着匣子说不出话来。
苏玉妩特地过来可不是为了寒喧攀友情的,客气话说完,就让小王氏将东西放下。
太宗没好气的哼声,“一只牲口何必在乎,怎未几珍惜自个身子?现在已入冬,风寒天寒,传闻你在那荒山野林的大石头上睡了一觉?也不怕旧疾复发,哼。”
说完,见太宗帝欲去端搁在龙案上的茶盏,少年抢先端过茶盏,“茶凉了入不得口,不但失了滋味,还滞寒聚痰,臣重新给皇伯伯沏一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