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妩特地过来可不是为了寒喧攀友情的,客气话说完,就让小王氏将东西放下。
苏裕秀姐妹你望我,我望你,游移了好一会才迷惑问她:“妩mm,这是?”
太宗帝被少年意气逗得一乐,搁动手里的茶盏,端倪间难掩帝王严肃,板着脸冷道:“别觉得吾喝了你的茶,就能饶你一个抗旨不遵违逆圣意的大罪。”
北风凛烈剌骨,刮到脸上跟刀片割肉似的疼,若非需求谁都不肯外出走动,可金漆雕龙的文德殿内倒是暖意盎然,置于正殿当中半人高九龙香炉内清烟袅袅,熏着专供帝王所用芬芳甜美的龙涎香料。
苏裕秀姐妹俩得了梁氏的叮咛,不管如何也要同苏玉妩交好。本日苏玉妩要回京,两人早早就起了身,清算安妥正筹办出门去找苏玉妩,却听丫环说苏玉妩来了。
然在苏玉妩看来素净清雅的衣裳,倒是苏裕秀姐妹俩毕生没有穿过的锦服华裳。非论是十两银一尺的快意牡丹纹的古香缎,或是有钱也难买的十样云锦,远不是现在的苏家能够承担得起的开消。
“臣何时说过欺诈您的话?往年的时候,您不是也派人亲身去看过么?您是贤明神武的天子,借臣十个胆,也不敢在您面前扯谎。肃霜真的被人偷了,那贼人不谨慎掉了荷包,臣已经把那荷包子当作证物呈了苏郎中,不信您传苏郎中进宫。”
少年并没被太宗帝的怒意吓倒,不慌不忙掀袍下跪,一本端庄认错:“圣上息怒,臣晓得错了。就算要惩办臣下,也别气坏了龙体。您是仁德明君,天下之主,臣一介病弱残躯,不值得您费心动气,臣这就自请领罚,到文德殿外罚跪去,跪到您消气为止。”
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袍的太宗帝手里单手托着描金粉彩的茶盏,另一只手捏着茶盖,闲闲撇着杯面的茶沫。
少年眨眨眼,因笑意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波光潋滟,饶是见惯天下美色的太宗帝也不由心神恍忽。
说完,见太宗帝欲去端搁在龙案上的茶盏,少年抢先端过茶盏,“茶凉了入不得口,不但失了滋味,还滞寒聚痰,臣重新给皇伯伯沏一盏来。”
撇一下,就看身边的少年一眼,似笑非笑,然后又撇一下,再看一眼,如此几次几次,终究将茶盏递到唇边轻酌一口,凝神回味了一番,对劲点头。
苏裕萍少不经事,按捺不住猎奇心,趁苏裕秀和苏玉妩闲话之际,悄悄翻开匣盒偷瞄,被匣子里高深繁复织绣图样惊得失声轻呼。
太宗帝斜着少年昳丽风骚的脸庞,很久后,淡道:“算了,徐相他们还在等着吾,太后一向念叨你,去,给太后请个安,免得她老挂记你。”
“嗬,照你这么说来,之前那些事都是在欺诈吾喽?”太宗帝斜睨着少年,冷冷道。
太宗没好气的哼声,“一只牲口何必在乎,怎未几珍惜自个身子?现在已入冬,风寒天寒,传闻你在那荒山野林的大石头上睡了一觉?也不怕旧疾复发,哼。”
少年说完,起家就往殿外走。
苏玉妩特地选了两身清雅的袄裙,古香缎的通袖袄,散花锦的八幅裙,家常待客外出赴宴皆可穿戴。
少年转过身,昳丽无双的脸上扬起如花笑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