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苏裕秀姐妹你望我,我望你,游移了好一会才迷惑问她:“妩mm,这是?”
头戴通天冠,身着绛纱袍的太宗帝手里单手托着描金粉彩的茶盏,另一只手捏着茶盖,闲闲撇着杯面的茶沫。
苏裕萍少不经事,按捺不住猎奇心,趁苏裕秀和苏玉妩闲话之际,悄悄翻开匣盒偷瞄,被匣子里高深繁复织绣图样惊得失声轻呼。
苏裕秀姐妹听苏玉妩说是匣子里是送她们的衣裳,俱是既惊又喜。
苏玉妩假装不知苏裕秀的纠结挣扎,瞄了眼比先前亮了很多的天气,讶然道:“想必阿爹他们清算好了,内里天寒地冻,秀姐姐和萍mm不必相送,太娘娘那头,还望两位能替我和三哥多说几句好话,免得她白叟家见怪我们走得仓猝。”
“这么说,这还是个笨贼,贴身之物丢了也不知,凭白给你留了线索。”
见苏玉妩急着要走,苏裕秀不着陈迹松了口气,犹泛着红晕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太娘娘宽和,晓得你们要赶路回京,自是不会见怪,妩mm放心罢。”
“长姐,你看……”
“哎呀,还不快些请出去。”
苏裕秀姐妹俩得了梁氏的叮咛,不管如何也要同苏玉妩交好。本日苏玉妩要回京,两人早早就起了身,清算安妥正筹办出门去找苏玉妩,却听丫环说苏玉妩来了。
苏玉妩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冲两人甜笑:“我初来乍道就穿走了萍mm最爱好的衣裳,总得礼尚来往才不失礼数。也不知秀姐姐和萍mm喜不喜好玉妩遴选的衣裳式样,如若不然,也只能劳秀姐姐和萍mm亲身走一趟斑斓坊,选一身你们喜好的。”
苏裕秀曲解了苏裕萍的大惊小怪,觉得匣子里有不当,不由分辩翻开匣盖,随即也怔在原地,望着匣子说不出话来。
苏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平常都要睡到晨时末才起家。苏玉妩必定是等不到老太太起家存候的。
少年欠身含笑,“皇伯伯晓得的,我不喜好跟别人做一样的事,非论制茶或是旁的。如果操心制一番茶,味道与旁人的如出一辙,倒不如多睡会懒觉。”
少年眨眨眼,因笑意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波光潋滟,饶是见惯天下美色的太宗帝也不由心神恍忽。
撇一下,就看身边的少年一眼,似笑非笑,然后又撇一下,再看一眼,如此几次几次,终究将茶盏递到唇边轻酌一口,凝神回味了一番,对劲点头。
苏玉妩特地选了两身清雅的袄裙,古香缎的通袖袄,散花锦的八幅裙,家常待客外出赴宴皆可穿戴。
“嗬,照你这么说来,之前那些事都是在欺诈吾喽?”太宗帝斜睨着少年,冷冷道。
“我们本就要去送你,你怎的反倒先过来了?都清算安妥了么?可别遗漏了甚么。”苏裕秀拉着苏玉妩的手,亲热的笑道。
北风凛烈剌骨,刮到脸上跟刀片割肉似的疼,若非需求谁都不肯外出走动,可金漆雕龙的文德殿内倒是暖意盎然,置于正殿当中半人高九龙香炉内清烟袅袅,熏着专供帝王所用芬芳甜美的龙涎香料。
“妩mm这是甚么话……”
苏玉妩特地过来可不是为了寒喧攀友情的,客气话说完,就让小王氏将东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