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正能够将三公子逢难的事往三女人身上牵涉,她嚷嚷三公子要出事的那些话,三房很多下人可都听耳闻声了的,三爷就是有一百张嘴,怕也说不清楚了。三女人不祥,招惹了邪祟,扳连三公子凭白受冤,为了府里高低其别人的安危着想,三女人毫不能再呆在府里。”
刘喜等了两日,不但没比及章管事回府向他回禀动静,连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也不见踪迹,气得他破口痛骂废料,上好的官窖茶器摔了好几套。
安阳公主自小长在宫廷,深谙民气险恶,见惯了欺下媚上的嘴脸,冲宫娥勾唇嘲笑,“靖宁候为救圣上自小身中奇毒,积弱体虚,我阿爹金口玉言,特赦靖宁候在宫中行走时不必向朱紫叩拜施礼,你胆量不小,竟敢调拨我违背圣旨,该当何罪!”
安阳公主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不住叩首告饶的宫娥,冷声道:“这么说来,是宫里的嬷嬷们教诲有失,没事前奉告你靖宁候的事,画春!”
这一喝就喝大了,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章管事租往的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安阳气闷,筹算放弃偷听,回身之际却听到殿里的杨心语提起靖宁候,不由驻步。
他昨日出了府就找到章管事家中,只要一老一幼孤儿寡母,章管事人不在,一老一幼说不清楚章管事甚么时候返来,他没法,只幸亏章管事租住的巷子口蹲着等。
女官屈膝应是。
他欲哭无泪的在章管事家门口坐了半日,底子不敢回刘府。他也闹不明白,章管事的家如何一夜之间就空了?那一老一幼能去哪?章管事又去了哪?
……
“那就多找些人,二十个不可就五十个!那姓林的再短长,双手还能敌百拳不成?”
宫娥神采如纸,扑通跪倒在上,瑟瑟颤栗,“公主饶命,奴婢知罪,奴婢新进宫不久,没人跟奴婢讲靖宁候爷的事,借奴婢一万个胆量也断不敢调拨公主违背圣旨的,公主明鉴……”
苏二老太爷当日传闻苏玉妩要出钱替苏老太爷修茸宅子的事,返身又跑回苏宅门口,闹了半晌才走。苏二老太爷倒是想进苏宅内里去闹,可门房的人得了苏老太爷叮咛,若敢将人放进府,就把他们全撵走。
平嬷嬷晓得苏夫人固执劲又上来了,如果任其一意孤行,定然会出大乱子,急得嘴边起皮,“夫人听老奴一言,刘益既然已经替夫人措置了那两小我,想必会对夫人暗中算计三公子的事守口如瓶,您身后但是另有老爷呢,比起您来,他刘家更怕三公子的事会惹老爷起火,脱手整治他刘家。”
一着竹青色宫裙的女官出列,“恭听公主叮咛。”
宫娥煞白着一张脸,不住抽泣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安阳公主贵为公主之尊,极得圣心,向来傲岸自大,她们敢出声戳破安阳公主偷听,绝对讨不了好,可如果不出声,万一被杨太后发明了,她们一样逃不了忽视职守的罪名。
安阳公主闻言,转头盯着宫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