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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语驯良的冲两宫娥笑道:“公主体贴体贴,臣女感激不尽,只是臣女的风寒已好得差未几,殿中实在窒闷,稍稍推开北侧的窗棂透些气就好,不会灌冷风出去。”
安阳公主话音落下,大殿上立时一片温馨。
正阳宫内,孙皇后端坐大殿正上方,听身边的女史回禀宫务琐事,尚不满十岁的平阳公主则伏在一侧的长案上形貌大字,氛围和详。
“我二妹只是嫌闷热想开窗透气,不是成心对两位女使无礼,既是公主一片美意,我和二妹服从就是。”
杨心语忙掩住杨心诺的口,彬彬有礼的问两个宫娥,“可否端些茶水与我二妹解乏?她最经不住热……”
杨心语喜出望外,哭泣抽泣的杨心诺也止住了哭,泪汪汪的眼尽是巴望的看着宫娥。
平阳皱眉嘟嚷,“您可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哪儿来甚么姐姐mm的……”
杨心语不比杨心诺好受。
平阳瞪着笑盈盈的安阳,如何看如何感觉虚假,内心气得要死,恨不得撕了对方的嘴脸,却又不得不起家朝对方施礼,不甘心的唤了声“长姐”。
杨心诺早被大殿内里的热气烘烤得心浮气燥,见两宫娥推三阻四不肯开窗,霍然起家想要本身脱手推开窗棂,双手却被两宫娥摆布拉住。
杨氏姐妹在凝和殿一坐就是半个时候,最后两人只是感觉殿内比慈宁殿闷热些,并没在乎,安阳贵为公主之尊,换衣的时候较平凡人久些也是理所该当。
“平阳住嘴!”孙皇后的神采并欠都雅,明显安阳的话对她打击不小,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母范天下的端重威仪,在平阳几乎口不择言唾骂元皇后时,峻厉喝止。
安阳公主回内殿换衣后,转头从内殿的侧门去了御花圃,将开得最好的两枝十八学士连枝带叶命人剪下,逶迤去了孙皇后的正阳宫。
孙皇后内心迷惑安阳公主怎会俄然来她的正阳宫,面上并未闪现分毫,不急不徐的冲宫娥叮咛,“存候阳出去。”又冲正望着她等待叮咛的女史挥手,“你先下去吧。”
孙皇后侧头冲毫不粉饰对安阳公主的到来表示不欢迎的长女,柔声责备道:“珍儿,安阳是你姐姐,不成无礼。”
“你们干甚么?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对公主的客人脱手……太后娘娘是我女人娘,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女人娘饶不了你们!”
两宫娥不为所动,冷酷回拒杨氏姐妹俩,“奴婢们在凝和殿当值,统统自当服从公主叮咛,请杨家娘子不要难堪于奴婢们,奴婢们是断断不敢擅违公主的叮咛。”
她前两日是真的受了凉,只不过并不如她所说那般严峻,喝了两剂汤药已无大碍,但她出门时听了嬷嬷的劝,多穿了一件夹袄在衣内,这会只感觉憋闷难当,气都有些喘不过来。
杨心诺更是一脸的急不成耐,“若公主问起,两位尽管推说是我和大姐叮咛你们的便是,断不会见怪到你们头上……”
两宫娥晓得杨氏姐妹的身份,杨家再不济到底有杨太后撑着,她们虽是凝和殿的人,服从安阳公主叮咛做事,可要真触怒了杨太后,杨太后故意要惩办她们,安阳公主可不会为了戋戋两个卑贱宫婢与杨太后这个名份上的长辈作对。
在安阳公主的宫殿内大吵大闹但是犯了大不敬之过,杨心语顾不得浑身黏腻和胸闷气短的不适,从两个宫娥手里将杨心诺拉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