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了,已有人道:“太厥后了。”
“四到五年。”冰轮望着远处,似是自言自语:“五年,应是差未几了。”收回目光,缓缓道:“这一支特别的铁卫,人数在精不在多,我会给你充足的便利,你可派人在天下暗中经心寻访,所选之年青女子,需身材健旺,面庞姣好,最好是无所牵绊,你将她们奥妙带入西宴山,卖力练习她们的忠心和本领,我再别的派人教习她们各项礼节。”
“你忍着点,很快就不会这么痛了。”冰轮轻声安抚着她,也安抚着本身:“等过几天,霍凛再弄来那百珍续命膏,你的伤就没半点题目了。”
冰轮心中虽忧急,却还是还是措置政务,与此同时,连下严旨,令柴彪、霍淞、司马护等近臣带领人马,不遗余力的在朝中军中清除文天和余党,因为此案连累人数甚众,一时候都城闹得风声鹤唳,民气惶惑,文氏一族被连根肃除不说,他的故旧弟子,乃至曾经向他追求过升迁之人皆被抄斩,几日以内,便诛戮无数,满朝无不震骇。
御林铁卫本是天子最贴身的保护,向来只服从天子的号令,职位超然。于剑锋身为总管,此次庇护太后和天子不力,甚觉热诚,哪知本日来告别,事情俄然峰回路转,不由欣喜交集:“太后高恩厚德,微臣感激涕零,愿赴汤蹈火,以赎前罪!”
冰轮打量了一下他,见他彪悍威猛,英姿抖擞,不由又多了两分好感,因而问道:“你伤已不碍事了么?”
晶莹的玉碗里堆着红珊瑚珠普通的樱桃,上面浇着乌黑的乳酪和蔗糖浆,看起来光彩诱人。冰轮虽喜吃此物,也不过略尝了点儿,她微皱着眉头,坐在广大的紫檀木椅里深思半晌,俄然道:“那日替宸太妃挡箭的那名铁卫,就是阿谁叫冉黎的,他伤好些了吗?”
“如果你不吃东西,如何会有力量和精力听我说话呢?”冰轮端起那碗乳鸽粥,轻叹道:我另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我该从那里提及呢?很多事情,都产生得太久了。”
一名嬷嬷赶紧上前悄悄按住她:“宸主子,你伤未好,别乱动。”又道:“睡了这好久,定得饿了,奴婢奉侍你吃点东西可好?”膳房内本一向预备了东西,听她如许说,底下的人忙端了红枣乳鸽粥和野鸡汤上来。
“现在朝中看似安静,实则包藏凶恶,遇刺之事,今后难保不会产生。”冰轮望着他,缓了一缓,轻声道:“你为先帝所倚重,我和皇上也一向视你为亲信之臣,我已经把我们的安危拜托于你,但愿你不要让我绝望。”
冰轮道:“于剑锋,你跟从先帝多年,被视为肱骨之臣,今次却从身份高贵的御林铁卫总管,被迁谪至偏僻的西晏山,心中可有牢骚?”
冰轮淡淡一笑,站起家来:“此次我贬斥你,一是为了对世人有个交代,二是有一件重担,要交给你去做。”
高贤回道:“回太后,冉侍卫身材强健,当时又身着甲胄,受的伤并不甚重,太医们说,再将养十几日便可没事了。”
“若论此次的事,原也怪不得你。”冰轮将面前的奏折合上,道:“是我执意要轻车简从,你虽再三谏阻,毕竟不敢违背旨意。”
于剑锋道:“太后如此信赖,微臣定当不负圣望。”
冰轮搁动手中朱笔,挥了挥手,高贤便领了世人,垂手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