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骑士见到他,松了口气,拱手道:“来的想必是端木大人?”
“彻夜旷将军带领本身所辖四大保护营自永和门进城,部属已经命人开启城门放行。”
旷冲在睡梦中被本身的亲兵唤醒,一听“宫中”两字,当即从睡意中复苏,一边利落的穿衣服,一边叮咛道:“快叫他们出去!”
黑衣骑士道:“你叫你们城门尉来,我只与他说。”
话犹未完,端木良反手就给他一记耳光,怒道:“快给我翻开城门!”
柴彪浓眉一挑:“你有何罪?”
端木良一身银铠甲,手按剑柄从城门上沿阶而下,黑衣骑士快速上前几步,躬着身子,只对着他低语了几句,端木良神采一变,从腰间拿出钥匙,筹办亲身开启城门,那保卫讷讷道:“大。。。大人,他们没有出示。。。”
柴彪神采凝重,眉头深锁:“你说了这么多,却有一点避而不提,若二皇子继位,将来外戚干政,乃是一大隐患。”
连抗见不成模样,千劝万劝,终究着了几个宫婢将皇后从龙床边拉开,来到正殿上。内卫统领夏侯晋道:“请皇后娘娘节哀,皇贵妃娘娘节哀,众位大人也请节哀,眼下先定大事要紧,不然如何为大行天子发丧?”
一个内监进入暖阁,上前行了礼,跟她互换了一个眼神,皇贵妃会心,转头对赵承恩道:“去,派人别拜别告诉皇后及后宫嫔妃,另有于总管,再把连抗、夏侯晋、柴彪几位统领以及内阁大臣请来。”
赵承恩抬手抹了一把泪:“皇上临终前急命召见皇贵妃和二皇子,谕令二皇子担当皇位。”
长乐宫此时一片死寂,统统的门窗被关得紧紧的,寝宫内,烛光在泛着幽幽的光芒,天子躺在龙床上,神采青灰,嘴唇皱裂,模样非常可怖。
“你本日先想到来找我,你做得很对。”皇贵妃道:“你立了功,理应遭到嘉奖。”
皇贵妃正色道:“皇后此言差矣!大行天子曾亲下圣旨,将二皇子过继给我,则我便是他名正言顺的母妃,论出身,大皇子如何能及二皇子高贵?”
“你。。。你们。。。”皇后看着面前的景象,胸口气血上涌,俄然两眼一黑,向后倒去,丽妃仓猝接着她,哭叫道:“娘娘,娘娘!”
端木良头也不回:“这两位大人身负要任,必须马上出城,如有甚么事,本官一人承担,不与你们相干!”
连抗摆布难堪,只得道:“储位事关严峻,内阁诸位大臣此时还未到来,微臣觉得,还是等诸位大人来了以后,再大师商讨不迟。”
皇贵妃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赵承恩和其别人各怀苦衷,都是沉默不语,不晓得过了多久,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皇贵妃倏然伸开眼睛。
卫演拱手道:“此时情势紧急,群情一下又有何妨?统领常入宫中,亲身教皇子骑射,两位皇子虽尚年幼,但脾气才干,当可窥得一二。”
两名黑衣骑士仓促进了营帐,一撩衣摆跪下,为首的一个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上:“旷将军,皇上已龙驭上宾,临终前口谕二皇子继位,皇贵妃命我们前来传她懿旨,召将军率将士进城,保护二皇子全面,这是娘娘亲笔密函,请将军过目。”
柴彪跟着道:“二皇子是皇贵妃之子,身份最为高贵,本该秉承帝位。”说着环顾四周:“莫非有谁另有贰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