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旷冲心头狂跳,吃紧拆了密函,一目十行看完,侧头沉声对亲兵道:“去!传我号令调集众将士,让他们快速束装,筹办出兵!”
卫演忙道:“统领息怒,端木兄弟如许做,是事出有因,皇上已于彻夜驾崩。。。”
皇贵妃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赵承恩和其别人各怀苦衷,都是沉默不语,不晓得过了多久,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皇贵妃倏然伸开眼睛。
“你。。。你们。。。”皇后看着面前的景象,胸口气血上涌,俄然两眼一黑,向后倒去,丽妃仓猝接着她,哭叫道:“娘娘,娘娘!”
那保卫嘲笑道:“你如果不能出示,别说叫我们端木大人来,就算柴统领来,也不能放你,我看你鬼鬼祟祟,非常蹊跷,来呀,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带去城门上听候端木大人措置!”
“是。”卫演道:“旷将军乃是奉皇贵妃之命进城,端木兄也是颠末沉思熟虑,才做了这番决定。”
柴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渐渐的道:“二皇子岐嶷夙成,纯和仁孝,我观其品德,比别人更觉贵重。”
话犹未完,端木良反手就给他一记耳光,怒道:“快给我翻开城门!”
皇后语塞了一下,又顿时反击道:“二皇子生母出身寒微,岂能担当大统!”
话犹未完,只听内里靴声橐橐,那整齐齐截的声音,倒似有千军万马过来普通,统统人都不由自主的走出殿外,凝目一看,却见旷冲和柴彪两人带着几队身着银色甲胄的兵士,走到丹陛下愣住。
卫演平时深得他信赖,是以在他面前不似端木良拘束,只见他微微一笑,轻声道:“统领,皇上只要两位皇子,你身兼太傅之职,依统领看,两位皇子谁堪担当大统?”
两扇沉重的大门缓缓翻开,收回“吱呀”的悠长的声音,两位骑士不敢担搁,重新上马,闪电般驰出城外。
宗煦在外间的炕上睡着了,两个内监拿了一床黄绫子被来,谨慎翼翼替他盖上。皇贵妃坐在他中间,右手捻动动手中的紫檀佛珠,轻声道:“你们不要怕,皇上是服食丹药过量而死,不与你们相干,我必然会保你们。”
柴彪浓眉一挑:“你有何罪?”
顿时的黑衣骑士手持火把,腰佩长剑,技艺健旺的从马鞍翻落,语声短促的道:“我们是宫中侍卫,奉皇上密旨出城,快快开启城门放行!”
“你再说一遍,皇上临终前说了甚么?”
一个内监进入暖阁,上前行了礼,跟她互换了一个眼神,皇贵妃会心,转头对赵承恩道:“去,派人别拜别告诉皇后及后宫嫔妃,另有于总管,再把连抗、夏侯晋、柴彪几位统领以及内阁大臣请来。”
李佳玥和李佳珂两人身子瘫软着半坐于地上,身材兀自颤抖不已,连话也说不出来。赵承恩跪在那边,亦是神情哀恸,不住淌眼抹泪,皇贵妃瞟了他一眼:“此时不是哭的时候。”
“回娘娘,已寅末卯初了。”
丽妃道:“于剑锋,你竟然违背皇后懿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皇后神采极其丢脸,眼睛又望向连抗,连抗眼睛却去望夏侯晋。他们三人都是天子的亲信,只忠于天子,此时天子猝然驾崩,没有留下传位圣旨,多少都有点乱了方寸,夏侯晋是三人当中最夺目的一个,明知霍牧拥重兵在外,岂肯表白态度,与皇贵妃过不去?便低头只作没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