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贤偷眼打量她的神采，不由有些失悔：“是主子多嘴了。”
沁竹微觉错愕，口中却忙应道：“是，奴婢顿时把这香换了。”
“是。”
皇贵妃嘴角微沉，不置可否，高贤还欲再说，却听她道：“皇上身边的人，你皆要多下工夫，投其所好，长乐宫里的事，事无大小，今后都好生探听了来回我。本日之事我已晓得了，你下去吧。”
“欺不欺君，那也要等今后再说。”
沁竹挑起帘子，让高贤出去，然后过来，为皇贵妃添换了热茶，皇贵妃道：“刚才的话，你都闻声了？”
皇贵妃神采略显不耐：“好了，你歇着去吧。”
皇贵妃道：“另有，这香熏得叫民气里发闷，你叫人去换了檀香来。”
“不敢。”李玄真忙道：“皇上乃天命所授的真龙天子，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是小道的福分。”
“朕倒是故意顾恤她，只怕她不领这个情。”天子剑眉微皱：“朕几次亲身去看她，她面上都淡淡的，朕已将敏妃贬为庶人，莫非她还嫌朕措置太轻，用心借病冷淡朕不成？”
皇贵妃紧攥茶杯的手渐渐放松，低头喝了一口热茶，方道：“你接着说，他问莲嫔做甚么？”
“主子辞职。”
“娘娘的意义是，李道长。。。竟是在欺君么？”
话犹未完，皇贵妃盯着他的眼睛，仿佛确认似的问道：“今晚皇上召幸的是恬朱紫吧？”
说着举起手中的拂尘，深深一揖，天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宝座上站起，笑道：“道长何必如此，你的本领，朕已经见地过了，若朕有相疑之心，又怎会将道长待以上宾之礼？你尽管放心为朕炼这长生丹，朕将来定置贵教于统统宗教之上，让贵教在道长手中发扬光大。”
“本日敬事房进呈绿头签时，皇上俄然问起莲小主来。。。”
李玄真行了礼，将一只精美的木匣双手奉上：“皇上，小道算了下日子，前次的丹药应当已所剩无几了，是以跟几位门徒日夜炼制，赶着再送一盒过来。”
“皇上问如何还不见放莲小主的牌子，传闻语气甚是不悦，幸得赵总管帮着莲小主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又将话题引到恬朱紫的身上，这件事才算畴昔。主子晓得娘娘跟莲小主非常投机，但是依主子看，皇上内心实在惦记取莲小主，莲小主悲伤归悲伤，这老是不见驾，也不是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