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鄂国公是皇后的人,他家的蜜斯嫁进将军府。。。”
桑蓉虽不知其意,此时却也不敢不照实答复:“实是莲小主请奴婢畴昔的。”
桑蓉松了一大口气,赶紧道:“莲小主每天除了跟柔朱紫下棋谈天,就是看看书,弄下花儿草儿,可不比前阵子了,现在精力量色好好得紧呢。”
丽妃笑道:“皇后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一小我选。”
皇贵妃悄悄挥了挥手,沁竹会心,福了一福,率几个小宫女出去了,又反手亲身把门带上。皇贵妃见无别人,方似不经意的道:“糕点之属也甚多,为何她恰好叫你送了这八珍糕过来?”
宗荟走后,皇贵妃双眼微闭,右手一颗颗捻动着那串随身常戴的紫檀佛珠,沁竹见她神采分歧于昔日,心下惊奇,可也捉摸不透是如何回事,又不敢打搅,替她改换了热茶来,陪笑道:“方才娘娘说身子不利落,奴婢打发人叫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丽妃想了想,道:“皇贵妃所虑极是。”
“如此,我就先拜谢姐姐了。”皇贵妃似是下了决计,站起家来,笑着对皇后盈盈拜了下去,皇后忙亲身上前拉起:“你我姐妹,相互相帮是应当的,这点小事,又何言一个谢字。”说着又笑道:“说了半天婚事,连闲事都健忘了。实在本日请你们来,是想跟你们筹议一件事,现在春光正浓,牡丹园里的花儿开得恰好,皇上克日表情又甚佳,我想择个谷旦设下几桌筵席,请皇上和众位姐妹喝酒赏花,大师好好乐一乐,你们感觉如何?”
丽妃不解:“这是极好的事呀,为何皇贵妃作难呢?莫非是担忧介弟不肯?也是奇了,他既肯纳妾,为何不肯娶妻?即使不甘心,有皇贵妃作主,也不怕他不依吧。”
高贤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谨慎翼翼的出去了。
那一盏盏缠枝莲纹的鎏金烛台,将暖阁映照得敞亮而暖和。皇贵妃换了一身乌黑色的丝袍,手持一本《昭明文选》,斜倚在软榻上,一头乌黑精密的长发随便散落在枕间。
“你下去罢。”
“说来叫你们见笑,我那第二个弟弟霍泽,生性放荡不羁,极不平父母管束的,现在虽已二十好几,只是不肯结婚,到现在只要几房姬妾,本日我嫂子进宫,跟我提及凉国公家成心同我们家攀亲,言道他家三蜜斯丰度皆佳,堪与我二弟作配,是以进宫与我商讨。”
宗荟笑道:“若由皇上金口赐婚,那朝中诸臣,更会对我霍家另眼相看了。”
皇贵妃道:“她又是如何晓得我进膳不香的?”
“敏妃的事,大皇子还瞒在鼓里吗?”
丽妃忙道:“鄂国公家之前几位蜜斯嫁的都是公府侯门之家,这五蜜斯怎会没人提亲呢,我传闻,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但是踏破了门槛哪,只是鄂国公佳耦视幼女为掌上明珠,不肯等闲许人,以是才担搁得年纪大了些。至于边幅么,鄂国公夫人我们都见过,文雅端庄,皇贵妃放心,她生的女儿差不到那里去,皇后你说是不是?”
“也没甚么。”皇后皱眉道:“只是凉国公空有虚爵,大将军倒是位高权重,深受圣宠,我只是感觉家世上有些不班配。”
桑蓉回道:“撷芳宫的横波一早打发人来请奴婢,说要就教奴婢几种繁复的针线花腔,以是奴婢跟高公公说了一声,就畴昔了,刚巧莲小主又看到,就叫把这糕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