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用的长凳和木棍,更是血浸三分,在半凝固的血水中,透出一种非常的粘腻湿滑。
古刘氏倒吸一口寒气,下认识的抓住小儿子的手臂,感受腿有点发软。
眸子子发颤的摆布看看,古刘氏才底气不敷的叫道:“甚么杖毙十四,十四人,那小……江氏,有这么大胆量,敢下这么暴虐的手?”
早晨的家宴,古刘氏极其果断的回绝列席,单独躲在房间里,连续端出来很多吃的,都原封不动的被送出来了。
江浅夏冷酷的看完了全程,连带着残剩的仆人也不敢捂耳闭眼,在这一个时候里,看着十四个活生生的人,被长棍打的血肉恍惚。
折腾了一下午,差点就把医仙暴戾的那一面逼出来的古刘氏,拿着写的密密麻麻的药方和医嘱,心对劲足的带着古焱,踏着太阳的余晖回府了。
“好啊!不过你别老不给我放盐,寡淡有趣吃不下呢。”
忍不住赞了一句,仆人反应过来后吓的够呛,恐怕老夫人发脾气。
俄然觉着昔日里威风八面的老夫人仿佛外强中干,和主母比起来,的确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懒洋洋的起家,江浅夏背手捶捶发酸的腰杆,扬起一抹光辉的笑。
“胡,胡言乱语!”
江浅夏眼睛一亮,轻笑着冲他招手。“还觉得你也吃不下了呢,看来小叔身材里不愧流着将门的血,快出去尝尝你嫂子的技术!”
谁知等了半响,偷摸着抬眼,就见老夫人脸都白透了,半挂在二少爷身上,差点没滑地上去。
才到大门口,古刘氏就觉着府里有股子怪味儿,待下了马车往里走时,那股怪味儿就更浓烈了。
随便拦住一个下人,古刘氏面色不渝的道:“这甚么味儿啊,是不是江氏那小贱人,在老身不在府上的时候,做甚么幺蛾子了?”
古府中的惨叫声,整整持续了近一个时候。
早就被战役的惨烈练习出来的江浅夏,面不改色的吃完一小碗蛋羹,见最后两人也没气了,才舒畅的伸了个懒腰。
特别跟着主母进府的那几位,仿佛也不是难相处的,多探听探听主母的爱好,谨慎对付着就是了。
“她,她竟然亲眼看着行刑?!”古刘氏内心更虚了。
“让你回话,颤抖甚么呢!废料!”
小两口正腻歪呢,古焱探头探脑的呈现在饭厅外。
胆量小的仆人已经快被吓疯了,裤裆湿了的更是不晓得有多少,婢女们一个个面色死白,不晓得在这一个时候里,吐了多少次。
忍不住无声的咧咧嘴,仆人才赶紧叫了人,帮着把老夫人送回房。
想到家主在主母面前那宠溺的劲儿,仆人们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
在紫苏头上敲一下,白芷用心大声道:“前次芽儿打碎了主子最喜好的花瓶,都只被骂了几句,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主子哪儿有那闲工夫看杖毙罪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