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你还自个儿开染坊啊?”
和刘三姐商定以后,张小花四个就在布庄逛了起来。
对长青的吝啬劲,张小花已经习觉得常了,别过甚不肯理他,对刘三姐说道:“刘掌柜,这花印是直接染的吧?”
“是啊,就是自个儿的染坊染的,你目光不错,咋样,都雅吗?”
大嘴嫂思惟比较传统,说道:“话是这么说,我们女人毕竟要有个归宿。”
刘三姐布庄虽不大,样样俱全,布匹丝绸皮革,棉布也换着款式,五颜六色的,毛皮最多的是羊皮,乃至有一两件狼皮熊皮,张小花四周瞅了瞅,没貂皮,估摸是太希奇了。
“干啥去了,慢腾腾的,虎子出门都不消看着……”张小花嘴里嘟囔着,往长青的背篓里瞟了瞟。
“长青,你去吗?”张小花脸上写着“不想你跟着”五个大字。
“小花妹子,我这染坊就在后院,你要不要去瞅瞅?”刘三姐拉着张小花,在她眼里,张小花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她最喜和这类人交友。
长青轻哼了一声,说道:“不去!”
“不说这个,刘三姐,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如何想到开布庄,购置起这么大的家业?”张小花猎奇地问道。
张小花点点头,这花印染得天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和陶瓷上的青花一样有种朴实的美。
“唔……我故乡在江南,厥后屯里遭了匪贼,避祸逃到清河县来了,爹娘在途中去了……”说着张小花眼泪都下了几滴,内心佩服本身啥大话都能扯,不过这借口倒不错,今后有人问起,都用这个敷衍了。
王玉莲瞅了瞅旁人,悄悄说道:“大嘴嫂,恁多人你咋说这么大声……”
大嘴嫂心直口快说道:“不过这墙上弄这么几个大洞,不怕遭贼吗?”
她身上就五十两银子,满觉得来清河县如何着想买的都能买,人县城就是不一样啊,一样东西都能把自个儿弄得倾家荡产咯。
光是看是学不来的,就说染缸里的水,里头添了何种燃料和分量,外人不得而知。在染坊里漫步了一圈,张小花她们就出来了,和刘三姐签了字,这事就算美满了,张小花看了看纸上“刘彩云”写得很清秀,一点不像刘三姐的粗脾气,像是个大师闺秀才气写出来的字。
张小花嗯了一声,没吭声,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她瞅见长青那背篓里,清楚是张小花看上的那匹青花布。
“瞧见阿谁没有,这也是从江南学来的,那边的花布才算正宗,可标致了,都城里的绸缎都是江南来的,买卖红火得不得了!”
刘三姐悄悄抚着她的背,一边幽叹张小花的不易,倒是让张小花面红耳赤,不过她也无法,总不能说些惊世骇俗的话,不然都得拿她当撞邪了不成,屯里那跳大神的李二婶第一个就来清算她。
大嘴嫂和王玉莲都是手一缩,从速把东西放归去,张小花一愣,揣了揣兜里的银子,再看那丝绸,愁闷地说道:“看了头疼,我还觉得自个儿发了个小财,成果一匹缎都买不起,贵得肉疼。”
张小花和刘三姐告别以后,号召一声长青,就出了布庄,在布庄待了半天,天气渐渐暗了下来,张小花在街边一扭头,没见着长青,内心一格登,该不会丢了吧?再一看身后不远处,长青正追过来,还得护着背篓里的东西怕掉了,模样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