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黄皮子成了野猪岛的一件大事,第二天另有人赶去老猎人家围观,不过看着晾在柴垛上的黄鼠狼皮,他们都没敢靠近,都把黄皮子当作不吉利的东西了。
小的那会儿,捡了栗子,娃子们坐在火炕上,剥着栗子,相互比较的就是谁剥得快,偶然候运气好,板栗上的毛皮能跟着硬壳直接掰掉,娃子们能夸耀老半天,跟吃起来会更香似的。
“好东西!之前打的沙半斤熏得差未几了,我们今儿就吃它了。诶?我说,你咋就晓得吃呢?篱笆补好了没?万一又有黄皮子偷出去了就糟了,鸡崽这几天就出壳了。”
大嘴嫂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泥娃子,恰是虎子,不过他见大人说闲事,也没插嘴,乖乖地站到一旁,手捂着肚子。
绿豆汤简朴得很,跟熬粥没甚么两样,张小花用勺子一边搅,一边节制好火候,不能用急火,不然轻易糊,直到黏稠浓烈了是最好的,绿豆的暗香锁在汤水里,再加上冰糖,不消太甜,甜了轻易腻。
“不熬粥,筹办抽豆芽菜吃,不过用不了这么多,剩下的筹办熬绿豆汤,现在渐渐枯燥了,喝些绿豆汤既能清余暑,又能保养脾胃。”张小花有模有样地答复。
张小花拿着一个盆,内里有一袋很多干绿豆。快到种蔬菜的时候了,不太长青还没把地儿垄出来,他们自家院子就挺大,开几块菜畦绰绰不足,不过要把鸡鹅隔开,不然鸡总往菜园子里跑可不是个事。
剥好一粒毛栗儿,张小花嚼了起来,嘎嘣脆,先是一股脂香,接着是细甜味,比板栗要好吃很多,稀释就是精华,毛栗儿是野生的树,一棵树也就只长几颗,不是高产的板栗能比拟的。
老孟就是野猪岛那位木工,年纪三十好几,跟上辈的庆叔他们熟稔,也能跟长青这年纪的人混,不管年纪大小的人都管他叫老孟。他家女人张小花是见过的,就是在里正家瞅过一面,才十六七岁,端庄黄花大闺女。